手越来越多，有的抚摸他的胸口，有的抚摸他的性器，有的在往他穴口顶。

戚云栈无法挣脱，那一只只手就像是地里长出来的藤蔓，一点点占有他，一点点侵略他。

太痛苦了。

太痛苦了。

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云云。”

“云云，你怎么了。”

“云云！”

戚云栈被人一晃，猛然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床头的钟。

八点十分。才睡了十分钟。

“云云？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戚云栈背上全是汗，因为梦境整个人变得有些呆滞。

“不用怕，哥哥在。”韩慕把戚云栈抱到了怀里，轻声安慰道。

“醒了，就没事了。先吃点粥垫垫胃，厨房还在做你爱吃的菜。”韩慕松了手，把床头的粥拿了过来舀了一勺，吹了吹，“我先喂……”

话还没说完，戚云栈抬手打掉了韩慕手里的勺子，滚烫的粥瞬间烫红了韩慕的手背。

戚云栈冷漠的看着：“滚开。”

韩慕没有生气，只是隐忍地咽了咽喉咙：“是不是不合胃口？听话，先吃点粥垫垫。”

戚云栈冷眼看着：“不吃。你给我滚出去。”

韩慕又舀了一勺递了过去，他认真地盯着戚云栈的脸，眼神里全是怕他不吃东西的担忧。这样关心的行为，这样温和的眼神，和床上的韩慕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强奸自己的不是他，威胁自己的也不是他。

勺子里的热粥冒着热气，还有一些碎肉。是戚云栈喜欢的咸粥。

“乖，吃一点。听话。”韩慕往前递了递。

戚云栈动了动，只是他没有去吃，也没有再次打翻勺子，而是拿起床头的那只碗，抬手朝着门口狠狠砸去，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犹豫。

碗撞到了门框，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滚！你给我滚！我不吃！我不吃！”戚云栈拿起床上的枕头扔向了韩慕，“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

韩慕的头发乱了，手里的勺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他站起身，按住了乱动的戚云栈，整个人俯身压在了戚云栈身上，是个非常有压迫感的姿势，韩慕的影子几乎全部笼罩住了戚云栈的身子。

戚云栈脸发着红，还在挣扎：“别碰我！”

“我碰得还少吗？”韩慕皱着眉，眼神不再温柔，“闹绝食？不吃饭？信不信……”

“是不是又要把视频传出去！”戚云栈抢先了一步，带着哭腔，带着无法抹去的害怕。

那个噩梦，像是真实发生的。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被性侵的受害者，被拍了视频后不敢报警，因为不光害怕，他们还想活……

他们不想再遭受第二次的伤害，他们怕别人的目光，怕别人的讨论，怕自己的赤裸的身体提升屏幕前的那些人的欲望。

他们明明没有错，却承受了最大的目光侮辱。

不是所有人都是勇敢的，戚云栈就不是。他所有的反抗只能来自言语和动作，其他的就不行了。

韩慕看着戚云栈哭着说完那句话，红了的眼眶脆弱得好像随意可以弄死的小花小草。

“所以，你乖一点，什么都不会发生。”韩慕怜惜的摸了摸戚云栈的脸。

戚云栈无望地眨了一下眼睛，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韩慕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一直看着在哭的戚云栈。戚云栈哭的样子，像极了第一次进韩家的他，一抽一抽的，哪怕哭得眯起了眼睛，还是能从那双眼里看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