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士廉小声提议：“一前一后可以吗？”他想的是方芃在前面，他在后面做陪衬。

“好主意。”方芃认可了他的说法。但随即把徐士廉推到身前，自己趴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立刻按下快门。徐士廉没反应过来，他后头去看方芃，这时候拍摄已经结束了。

留在屏幕上的，是方芃徐士廉的四目相对。

方芃是很满意的：“这样也不错啊。”

“还剩一个。”徐士廉说。他也不常拍照，给苗苗摆姿势得心应手，但如果自己是主体，反而让他没了主意。

方芃也是江郎才尽了，只好说：“要不就传统的笔芯吧。”

徐士廉把食指和大拇指一交叉：“这样？”

“这又不是单机游戏，”方芃吐槽道，“就是那种，一只手比半个心的。”

徐士廉表示了解：“那我就明白了。”他们靠近了一些，两人各伸出一只手，要合成一个爱心。

方芃瞥了一眼徐士廉的手，发现他的手势是大拇指在上，四指在下，而自己正好相反。她按下快门，把自己的手调整成和徐士廉一样的姿势。

“咔嚓”一声，闪光灯亮起。又过了几秒，照片洗出来了。

方芃拿着照片查看，发现最后一张两个人比心的手势还是不一样。

徐士廉发话说：“诶？你不是四指在上的姿势吗，我还专门换成和你一样的。”

方芃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哭笑不得说：“我也换了姿势，我们都换了。”

照片会洗出两份，方芃和徐士廉一人取了一张。徐士廉没有带包，他把照片夹在了自己的手机壳里。接着他问：“现在要做什么，去吃饭吗？”

商城里晚饭的选择特别多，可现在到了饭点，大部分店家都要排队。方芃不愿意等，她说：“找一个人少的吃就好了吧。”

他们看了一圈，还真的有，是一家装修不错的西餐厅，有很多空位置。方芃觉得这家就好，徐士廉提醒她：“这个时候人少的餐厅，大概率不会好吃。”

方芃的舌头还没有被人养刁：“能差到哪里去，总不至于中毒。”

徐士廉被她逗笑了。他们走进餐厅，这里胜在安静，和外面喧闹的环境比起来舒适很多，他们坐的双人桌上还摆着一枝玫瑰。服务员拿来了菜单，打量的人之后，推荐说：“我们这里有双人套餐，更划算一些。”

方芃把菜单翻到双人套餐的那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情侣两个字。

服务员倒完茶水之后就退下去了。

方芃把菜单展示给徐士廉看，问他：“这个怎么样？”

她看不出徐士廉在想什么，他的眼睫轻轻晃动，一眨一眨的。

方芃的声音放轻了些：“我们做情侣好不好？”

徐士廉的声音有点抖：“为了这个套餐吗？”

方芃轻轻摇了下头：“不是的。”

半晌，徐士廉接过菜单，把菜单合上。

“对不起。”他说。

“对不起，芃芃。”

第11章 下雨天

“不用说对不起。”方芃耸了下肩，她的动作看起来没那么自然，“很正常的。感情的事情嘛，我都能理解。”

她的脸并没有垮下去，只是看起来有点难过。

这一顿饭，徐士廉完全没有吃出滋味来。方芃也不像之前那样主动找话题了，从头到尾都很安静。出了商场，徐士廉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他说：“我们坐地铁还是叫车？”说完他就觉得这个话题无趣极了。同时他又想到，如果他是个事业有成的人，这时候应该可以开着私家车送她回去。

方芃表现得兴致缺缺，她说：“叫车吧，我不想走路了。”

徐士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