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廉的手,可最终只是牵着他的袖子,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她问:“漫画的事情?”
徐士廉说不。
方芃又问:“苗苗的事?”
徐士廉却说:“是我自己没用,遇到事情才会哭。”
方芃正色道:“眼泪怎么就没用,顺应你自己的本能,做你想做的,就是对自己最大的爱护和尊重。”
“而且要你来安慰我,对不起。”
方芃的脸向他凑近了一下:“不要总说对不起,我是甘愿的。”
也许这话过于暧昧,徐士廉抬头,正好看见她凑近的脸,还有有情愫在波动的眼睛。明明应该是神色柔软的一双女孩的眼,徐士廉却觉得有点像捕猎者的双眼。和她对视,徐士廉竟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
可方芃很柔和,她从来不会露出尖锐的态度,就像野兽没有十足把握抓到猎物之前不会露出它们的尖牙,而只是蛰伏。那道捕猎者一般的眼神很快就被盖过去,女孩的眼睛里的情愫一扫而光,她说:“不要说自己没用了,你真的很好,掉眼泪也很好,谁说掉眼泪,一个人的灵魂就会被贬值呢?”
徐士廉惊讶地发现,他一个三十岁中年人,在被一个小姑娘教导的时候竟然认真得去听了,不仅觉得认同,甚至还接不上话。
和方芃了这几句,徐士廉早没心思哭了,就是眼睛尚红肿,看着有点呆呆的。方芃说:“要我拿条热毛巾给你敷脸吗?”
这已经算是反客为主了,徐士廉哪敢让方芃干这些事情,他赶紧说:“不用了。对不起芃芃,让你操心了。你先坐着,我给你洗点水果。”
方芃拦下他:“不用了,我马上就走。我来是和朋友逛街的时候喝到一款酸奶酒,觉得特别喜欢,就顺便给你带一瓶。”
徐士廉几乎不喝酒,家里也没有酒的存货,他推辞道:“不用了芃芃,我不喝酒的。”
方芃坚持道:“没关系,我也不会喝酒,这个酸奶酒口感醇厚,度数又低,就当饮料好了。”
徐士廉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这几天总让你破费,真的不太好。”
方芃笑说:“那以后我的午饭就被你包了吧。”
徐士廉知道,他如果答应了,此后和方芃的关系就会理所当然地延续下去,再有无数个往来。
他又取出那本手写菜谱,递给方芃:“你看看,有什么自己喜欢的?”
这次方芃选了一个她没有听过名字的,叫酱汤面。她吃过清汤面吃过酸汤面,还真是没吃过酱汤面。徐士廉说,这道菜是他自创的,是偶然一次前妻带着苗苗回姥姥家,他一个人在家里,想着对付着吃几口,最后的成果却意外和胃口。
方芃第二天到徐士廉家的时候,正好是饭点。徐士廉给她倒了杯说之后问:“现在就做饭?”
方芃说好,然后跟着徐士廉到了厨房。
这次的食材非常简单,徐士廉先是腌了肉末,然后利落地煎了鸡蛋,切了葱花,方芃从头到尾没有能插上手的时候。做饭的步骤也不多,把肉糜和葱花、豆瓣酱放在一起炒,这就是底料了,然后加水煮面,自然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