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看了看周途,又看看自己,摇头。操场现在人很多,影响不好。

他摇头拒绝,“我自己去,你先走吧。”

“瞧不起我?”

周途不由分说地抓住对方的两只手腕扛到背上,起身听到膝盖骨一声脆响,后腰传来隐痛,但刚才已经夸下海口,为了面子还是咬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朝校医室走去。

“麻烦让让。”

“麻烦让一让,谢谢。”

“……”

纷杂的人群里开出一条道,周途背着陈灿稳稳当当地走着,余光里瞄到站一边看好戏的江开,四目相对时对方抛过来一个媚眼。

“……有病。”

周途全身力气攒着,眼里只有校医室的方向,生怕一个泄气俩人一起栽草坪上,太难看了。

趴在他背上的人一言不发,只是拼命垂着头,试图忽略周遭投来的奇异目光。陈灿喉头发紧,费了好大力气才问:“不丢人吗?”

开学时周途嫌弃的表情还历历在目,每当对方跟他做亲密的事情或者说着稍显暧昧的话语时,陈灿总要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复习,直到习惯,直到麻木。

“丢什么人,没听见人家还夸我乐于助人吗?”

周途没感觉到陈灿的异常,反而因为自己的心虚更大声地说话,胡诌了一句就把人往上掂一掂。

后腰咔嚓一响。

要完。周途再也不说话了,闷头往前走,想快点去校医室把人放下来,否则他老腰不保。

校医室的医生检查完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踝关节扭伤,冰敷一下,这几天尽量少用受伤的这只脚,以休息为主。

陈灿在里面的床上冰敷,周途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给江开打电话,对方刚跑完三千米,说话的声音呼呼啦啦跟风箱似的,问他怎么了。

“我在校医室。”

“我知道,不是送你老婆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