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阴茎抽出后喷出的水浸透大片床单,他失神地仰躺在床上,腿还分开,穴口被操弄得合不拢,正缓缓流出混杂着精液的水。

看到这些,周途才头痛地捂住头,刚刚失了理智,忘记带套不说,竟然还内射了。

“没关系的,我可以吃药。”

像是看穿了周途的心事,陈灿低声说,伸出手拉他的手臂,平静地说:“我们再做几次吧。”

“?”周途喘着气,汗从额角滑落,还未问出什么,陈灿已经撑着手坐起,仰头和他接吻。

过后陈灿又问:“这样你喜欢吗?”

语气诚恳,眼神真挚,如果仔细看他的脸,会发现陈灿在强压着忐忑和紧张。虚幻的梦让他生出了恐惧,害怕周途真的会像梦里那样讨厌他,不再看他,甚至离开他,所以鼓起勇气想要尽力挽留,或者说讨好对方。

闻言,周途微微一愣。

原来一直这样想。理智从情欲中挣脱出来,他望着陈灿的脸,黑亮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的模样,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弧度,低声说:“喜欢啊,我一直喜欢你。”

不是喜欢这样做爱,不是喜欢亲吻,而是喜欢眼前这个人。在此之前,周途已经许多次放低姿态,会在被拒绝后暴怒,这一刻却忽然觉得如释重负,好像这句话也没那么难说出口。

如果陈灿不信,他还可以再说一亿次。

“不做也可以的,陈灿,”周途坐起身,挡住照进来的刺眼的光,俯身亲了亲他额头,“我喜欢你,做爱也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不做也可以。”

望着渐近的脸,陈灿恍惚地眨了眨眼,像是一时理解不了这些话,过分激烈的性事令他的身体迟钝地感受到酸痛,他却像感受不到似的。

陈灿甚至想从周途的眼神里找出一丝破绽,却发现对方眼里温柔满溢,好像不是假的啊。真的会有人,能不在意他的一切,仅仅喜欢他这个人么?

见他愣着,周途又俯下身去,双手环抱住他,肌肤相贴,隔着皮肉都能感受到胸腔那颗跳得极快的心脏,他问:“感受到了吗?”

说是如鼓擂也不夸张。

那天早晨还是没有能够做第二次。

周途去浴室给陈灿清理,温热的水流划过肌肤,每一寸都被染上湿润的水汽,又情不自禁地接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