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黎业，轻飘飘道：“你怕是不知道，你这吉祥物多少人抢着要。”

“什么？”

“没事。”

陈龄又把自己埋进文件堆里：“业业，我想吃水果。”

“你是小孩吗？”

“我喜欢你切的。”

黎业翻了个白眼，在十分钟后端来一盘新鲜的水果。

陈龄享受地吃着水果，吃到一半，倏然一阵反胃感涌上，陈龄冲到厕所，对着马桶一顿作呕。

黎业眼皮一跳，直觉告诉他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黎业拿过一直没机会用上的验孕棒，递给陈龄：“你测测看。”

陈龄拿着验孕棒走了出来，神情十分微妙。黎业莫名紧张起来，拿过验孕棒一看，两条线。

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感涌上心间，旋即又是一股巨大的失落感，黎业按住陈龄的肩膀：“我们该要这个孩子吗？”

陈龄看着神情落寞的黎业：“为什么这样问？”

“我担心这孩子会给小昀造成伤害，我不想让小昀觉得被差别对待。”黎业抿抿唇，“我亏欠那孩子太多了。”

“陈昀没你想像中那么脆弱。”陈龄说，“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看他的想法。”

听说自己要有弟弟妹妹的时候，陈昀的反应十分淡然，完全不像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妈妈开心吗？”

黎业小心翼翼斟酌用词：“如果妈妈开心呢？”

“妈妈开心，那我就开心。”陈昀阖起桌上的财经杂志，对着黎业道，“妈妈不用想太多，这些事情其实是父亲要考虑的，父亲才是决定这个胚胎去留的人。”

黎业虽松了口气，但神情还是因为陈昀的话语略显扭曲，陈龄到底是怎么教小孩的：“妈妈能不能问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