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连忙向那人搭话,一问之下,对方就是陈龄的亲生兄弟陈嘉竹。

沈臻约陈嘉竹去了会客室谈话,听说陈龄的事情后,陈嘉竹激动万分,将陈龄的事情娓娓道来,沈臻这才知道陈龄的许多事情,没想到陈龄竟然在考上帝大后就与家里彻底断了联繫,陈嘉竹作梦都想找到陈龄,但每次抽出时间去帝大找人都是无功而返。

两人一拍即合,成为站在同一阵线的朋友,原本只是单纯去中央城区的知名餐厅用餐,没想到竟会让他们碰上陈龄。回到西区的沈臻气不过,又一次跑去找沈炼。沈炼听沈臻说完整件事情后,反应很平淡:“陈龄是黎业的丈夫,我不认为陈龄跟黎业离开有什么不妥。”

“可陈龄是被逼迫的!”沈臻反驳道,“表哥,拜託你帮帮我。”

“你说陈龄是被胁迫的,那么你有没有证据?”沈炼双手交握,放在腿上,“他是被黎业拿刀胁持,还是手被绑住了?”

沈臻不甘地咬咬牙:“没有。可我是亲眼看着他被黎业强行带走的。”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沈炼淡然道,“而且你不知道吧,陈龄当上了白龙会的代理会长,还与沈家签订了合作条约,你觉得有谁能够威胁他?”

“这怎么可能......”沈臻瞪大眼,表情写满不可置信,“陈龄是怎么跟白龙会扯上关系的?”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给你答案。如果你是为了陈龄的事情来找我,我是劝你死了这条心。念在你是我沈家的人,我给你一个忠告。”沈炼呵了一声,状似嗤笑,“不想白白送死,就不要想着与黎业为敌,你惹不起他。”

沈臻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沈炼的办公室,消沉了好一段时间,被陈嘉竹约出去的时候,他怎么都没想到陈嘉竹会兴奋地跟他说,黎业收下了那五百万离婚费。

帝国国民的常态工资大约是一万帝币,最低保障工资是五千帝币,许多人穷其一生可能都挣不到五百万这个数,但这五百万对沈臻这个财阀家的小儿子来说,不过就是笔金额大些的零花钱,花下去完全不痛不痒,也就少买一辆限量跑车收藏的事而已。

“他真的收下了?”

“真的。”陈嘉竹点点头,喜悦道,“我亲眼看着他把支票放进皮夹的。”

发情期的omega不比平常敏锐,浑身的警戒都被潮热给磨得迟钝,就连alpha醒来都没察觉,依然昏昏沉沉地熟睡着。陈龄翻身下床,走到书房,打开黎业的背包,从里头找到黎业的皮夹,搜出那张支票。陈龄端详着这张价值连城的支票,扔掉浪费,撕烂可惜,看了碍眼。

陈龄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它完璧归赵,他凭藉记忆拨通了陈嘉竹的电话,电话刚打出去就被接起,陈嘉竹欣喜若狂的声音响起:“哥哥,你找我?”

“你今天下午有空吗?”陈龄声音冷淡,浑然不似在与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说话,反倒更似在跟陌生人对话,“我有事找你。”

但陈嘉竹早已习惯了沉龄的冷漠,欢喜地报出地址跟时间,随后声音变得怯弱,像是被驯化的宠物,小心翼翼地问:“哥哥,可以吗?”

“嗯。”陈龄想了想,“能把沈臻一起叫来吗?我也有话对他说。”

陈嘉竹的气息扭曲了一瞬:“......好,我会的,哥哥。”

陈龄挂断电话,踱回房间里,黎业这时已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猫咪一样伸展着筋骨,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又重新盖紧被子,钻回他的窝里,把自己裹成一团。陈龄上前去扯被子,黎业死死抓着被子不放:“现在才七点半!”

“业业,不可以赖床的。”陈龄认真地说,“你该起床吃早餐了。”

“你去买,等你买回来我就起床。”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