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龄歪了歪脑袋:“我怕你一个人待在家会有危险,为了以防万一,我在家里装了监视器。”
黎业冷笑一声:“你还真有本事啊,陈龄。”
“没有的事,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陈龄笑着说,“我们谈谈,好吗?”
黎业的视线越过陈龄的肩膀,望向他身后排成一排,手持枪械的黑西装:“如果我不答应,你要射杀我?”
“我怎么捨得。”陈龄故作诧异地睁大眼,又笑,“但你要是想离开,我也只能不择手段留下你。”
黎业感觉到腹部被什么硬物触碰,垂下眼帘,一把漆黑的手枪抵住了他:“谁教你的?”
陈龄柔声说:“那不重要,乖乖跟我回家好不好?”
黎业对上陈龄的目光,他一直都喜欢陈龄的眼睛,那是双美丽的凤眼,眼尾斜斜上挑,从以前就很勾人,现在更是如此,柔美妩媚,楚楚动人,被他注视能感觉到实质化的浓情密意,以及那危险的压迫感,终究物是人非。黎业淡声问:“如果我拒绝,你是不是会开枪?”
“是。”陈龄眉眼含笑,如一幅色彩温和的画卷,“为了留住你,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是什么让你变成这副德性的?”
“这两个月,我在你的位置上经歷了很多事,我真的很开心喔,业业。”沉龄露出迷醉的表情,明显不正常,浑身散发着一股超乎常人的狂气,“这让我感觉更加靠近你了。”
黎业双臂环胸:“要谈话可以,但不是在这里。”
陈龄问:“那你想去哪里?”
黎业呵了一声:“不回家谈,难不成你要让别人看笑话?”
陈龄愣了下:“你不生气吗?”
“气,但我也监禁过你,所以这事算我们扯平。”黎业摁下电梯按钮,“不准用任何手段威胁我,如果你做得到,我就不离开你。”
“可以。”陈龄收起枪,半举起左手,打了个手势,那群黑西装看见后随即收起枪四散离去。陈龄牵起黎业的手,像新婚的小夫妻充满爱意,“走吧,我们回家。”
离开家门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兜兜转转又回来了,黎业的心情很生草。黎业一屁股坐上沙发,把柯基玩偶砸向陈龄,懒懒地支手托腮。
陈龄接过柯基,嘟囔道:“你不要这么粗暴。”又莞尔一笑,“你知道我喜欢柯基,这是你特别买来送我的,对不对?”
“不是。”
“业业,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陈龄抱着柯基坐上黎业的对座,“言归正传,我们来谈谈你的事。”
“为什么不是谈你的?”黎业双腿交叠,指尖敲击膝盖,“先说说你这两个月到底干了什么事如何?”
“也没什么特别的。”陈龄目光灼灼,“不过是做了你会做的事而已。”
“你似乎并不惊讶我恢復记忆?”
“你恢復记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说你做了我会做的事......这么说的话,你杀人了?”
陈龄依旧在笑:“我是杀了三个叛徒。”
“怎么杀的?”
“我没让他们太痛苦,都是一枪毙命。”陈龄轻声说,“就算我不杀他们,苏寒也会折磨死他们,我只是让他们早早解脱而已。”
黎业的后背靠上沙发:“你杀他们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没有任何感觉。”陈龄眼眸微垂,如一尊无悲无喜的玉观音,“无论是开枪前还是开枪后,我的心情都很平静,就像以前一样,我只是完成了一件该做的事情而已。”
“你应该清楚,一旦杀过人,你再也无法回头了。”黎业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