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业果断忽略陈龄的话:“......既然我们是伴侣,为什么我要监禁你?”

“对现在的你来说,一无所知地活着比较好。”陈龄收起手机,“要吃早餐吗?”

黎业点点头。

于是陈龄起身来到他身边,黎业本以为陈龄又要发癫,害怕得绷紧浑身肌肉,但陈龄只是安静地细细摩娑着他的脚踝,啪哒一声,镣铐被摘了下来。黎业愣愣地看向陈龄,陈龄微笑道:“到处逛逛吧,我去做早餐。”

这是一间美轮美奂的豪宅,无论装潢还是布置都别出心裁,就是给人的感觉清冷了些。黎业像开宝箱似开启一扇扇陌生的房门,开到书房的时候,黎业好奇地走了进去,一眼认定这间就是他的书房,无他,因为跟他想像中的布置一模一样。

黎业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每层抽屉柜,里面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文件。他忽然想到陈龄还没告诉他,他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黎业随便拿过一本文件翻阅,咦了一声:“白龙会?没听说过的公司......是新创公司吗?”

他打开电脑,点进搜索引擎,输入白龙会这个名字,旋即就有一连串资讯爆炸般地显示出来。黎业一条条点进去,表情随着时间流逝越发僵硬。

黎业茫然地看着文件,所以他现在是黑手党的成员?怎么会这样。耳畔忽然传来敲门声,黎业抬起头,就见陈龄朝他走来。

“在看什么?”

陈龄凑了过来,黎业趁机观察沉凌的反应,陈龄先是看了眼摊开在桌上的白龙会机密,又瞅向停驻在电脑上的页面,表情淡淡的,似乎不怎么讶异。黎业问道:“我是白龙会的成员吗?”

“这不重要。”陈龄阖上文件,将它原封不动地收进抽屉──连放在哪一格都一清二楚,“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踩着点打卡上班的苏寒才刚进入办公室,就收到祕书的通知,说是会长有事找他。苏寒放下包包,重新走回电梯前,当电梯门打开,苏寒与里头的男人诡异地对视一眼,走了进去:“首领也找你?”

“是。”张燃说,“说是有很重要的事。”

他们来到十二楼,刷卡进入办公室,看见沙发上的陈龄时俱是一愣。

“哎呀,这不是陈龄吗?”苏寒面带微笑地在对座坐下,漂亮的眼睛里流转着森幽的波光,“敢冒充首领,胆子不小嘛。找死?”

陈龄也笑,游刃有余:“事出突然,请你们见谅。”

张燃凝视着陈龄,表情微妙,他见过陈龄三次。初印象是在俱乐部里,那时的陈龄就像条被调教透彻的小母狗一样,跨坐在黎业身上,淫浪地摇荡着屁股吞吃阴茎;再后来是黎业去西区抓陈龄回来,他在前座开车,陈龄在后座承受着黎业的操干,叫声淫荡至极;最后一次就是上个月,去俱乐部观赏龙俊华的首秀,那时的陈龄给人的感觉既卑微又畏缩,浑然不似alpha。

平心而论,张燃是打从心底看不起陈龄的,直到现在,他对陈龄改观了,或许就和苏寒说的一样,陈龄实际上并不是个简单货色。最明显的就是陈龄的气质与眼神,与之前大相迳庭,充满极强的侵略性,不输苏寒的压迫感若隐若现──简直就像是一只被放出兽笼的猛兽,一个纯粹的alpha。

“你冒充会长找我们,是为了什么?”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黎业都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陈龄说,“他生病了,需要静养。”

“我要他当面告诉我。”张燃冷声说,“他就在隔壁,见他一面不难。”

“很遗憾,他不会见你们的。”陈龄面露微笑,就跟苏寒一样,轻易就能将人畜无害的笑容缝在脸上,“接下来他的工作会由我接管,以后要请你们多多指教了。”

“你这是在越俎代庖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