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沈臻,收起手枪,重新坐回驾驶位。

黑色跑车只在暗夜中留下一道稍纵即逝的红光,扬长而去。

陈龄回过神的时候,他正侧卧在椅子上,脑袋枕着黎业的大腿,身上盖了件黎业的外套,很温暖。陈龄怔了怔,想坐起身,黎业覆上他的后颈轻轻揉捏起来,力道温柔得像母兽在舔舐幼崽:“还没到中央城区,你可以继续睡。”

“......这半年,你过得好吗?”

“现在终于想到要关心我了?”黎业漫不经心道,“挺好的,只不过每个月的发情期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罢了。”

陈龄瑟缩了下,用外套裹住自己的下半张脸:“我不会为我的逃跑道歉的。”

“是吗,我不稀罕。”黎业靠着车门,凝视着窗外高速移动的夜景,“不过你竟然知道要去黑市伪造证件跟身分背景,谁教你的?”

“我自学的。”陈龄闷声说,“我明明藏得很好,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让我想想,在你逃到西区的一个月后我就找到你了......权势是个好东西。只不过那时我在忙着拼事业,所以没空去抓你回来。”黎业说,“现在事情都尘埃落定,我自然就去西区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