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效尧于是离开他的皮肤,仔细打量他母亲的脸。
他那么漂亮,软嫩腮肉还泛着湿漉漉的红,头发披着,露出来的肩颈线条柔润又不失纤弱,奶子倒很大,可惜裹在浴巾下。
费效尧长得太像他的父亲,尤其是那双眼睛,死前就爱看陈小美,用眼睛舔舐他的身体、逡巡每一个表情,试图找寻他水性杨花的证据,死后也一直在遗照里,日日夜夜不肯放过他。
陈小美从来不敢跟他凝视太久,尤其是心虚时,不由自主地转过脸去:“他按得我背好疼。”
“是这儿吗?”费效尧循着留下来的几枚指痕,粗糙指腹摸上去麻养一片,“还是这儿?”
陈小美抓紧浴巾,不自在地从儿子怀里跳出来,赶他:“你先出去,我吹吹头发。”
见费效尧很听话般地离开,他才算稍松一口气。正要解开浴巾时,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短信。
勒索短信,向他要三百万,已经过了筹款期的一半,问陈小美凑足了多少钱。
按摩师被安排在会客厅,他惴惴不安,搓着手,眼睛不由得落到桌上,装在信封的一沓现金补偿,不走雇佣平台,大约两万。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费效尧已经推门而入。
按摩师吓得站起来,怀疑他是受费太太指令,过来打自己的。
仅短短的休息时间,费效尧已神采奕奕,俊秀的脸上挂着笑,先摸下茶杯,说招呼不周,茶都凉了。
按摩师说没关系,您太客气了,实在太客气了。
费效尧拍拍手,门再次被推开,这此进来的不是保姆,而是位身高超过两米的保镖。
把杯滚烫的茶水送到按摩师眼皮底下,手指直接捏着杯子,也不嫌烫。
按摩师紧张地干咽口水,他太紧张,以至于觉得迎着光的费效尧,因瞳孔颜色太浅,光影闪动间,像蜥蜴的竖瞳:“我、我不渴,我能选择……不喝吗?”
费效尧温和道:“当然可以。”保镖放下茶出去后,紧接着单刀直入,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