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带露海棠,面皮又嫩又粉,一点老态都没有,近日来胖许多,雪白的肉手腕子上戴三个金镯子,一边剥葡萄一边指桑骂槐,胸脯更加鼓鼓囊囊,一动一颤。就他这样,每日还要逛三遍园子,怪不得宫廷内暗传太后偷腥,怎么也压不住消息。
太后感到他目光,捂住自己肚子,有些尴尬:“你看什么?”
陈如慧捡好听的说:“姑母看上去愈发年轻,妾几日不来,竟有些不敢认。”
太后美滋滋,正巧宫婢们为他煎好汤药,陈如慧说:“这是姑母新得的方子吗?闻起来倒和之前予我的不同。”
这是保胎药,自然不同,太后不能明说,就撒谎道:“是啊,这个、这个苦了点。”
陈如慧笑了一下,暗地里点拨他:“姑母,妾听闻是药三分毒,但五谷杂粮都有浊气呢,妾想着,反正是吃了药,就要得到咱们想要的,是吗?”
太后捏着鼻子灌完药,转念一想,万一儿子因为此事跟顾寻芳好了,那他不是白挨肏了吗?
当天下午就带着一盒子点心找儿子示好,皇帝简直是意外之喜,见面就抱住他亲了两个嘴,亲亲密密地环抱着他:“怎么想起过来了?”
自打上次在御书房里被儿子捆着奸淫后,太后怎么也不肯来这儿,此时还有些别扭。
但他实在想把凤印要回来,在儿子腿上亲亲蹭蹭,脸红扑扑的,等皇帝一解他衣服就掉眼泪。
皇帝太熟悉这一招,早先太后拿这招对付他老子,现在又来对付他。
他好笑道:“刚才还好好的,你哭了我可不敢碰你,免得再被你挠。”
太后仔细一看,他脸上的指甲印还没消呢,把儿子抓成这样,他还知道脸红,立刻就不掉眼泪了。
父子俩一脉相承的色令智昏,见他听话,便继续解他衣服。太后肚子还大着,咬牙挨一顿肏,洋洋得意地揣着凤印离去,碰巧对上来送热汤的顾寻芳。
皇帝在外名声重孝,顾寻芳不敢抖干净这二人龌龊,又忌惮秋明藏的巫蛊,怨恨之下,自顾自弄出这一场好戏。
然而听闻皇帝已一连几天歇在御书房,哪怕顾寻芳恶心他与自己亲生母亲乱伦,但心里到底心疼他,没想到赶过来正好看上太后喜笑颜开地坐上辇。
皇帝自然知道御书房外那场婆媳官司,俩人挣同一个男人,婆婆胜了,要不是逼肿着,恨不得翘着尾巴走。
顾寻芳最终也未将热汤送进去,皇帝不以为意。他对顾寻芳,只是浅薄的了解,他既不愿、也不想、更用不着去猜顾寻芳在想什么。顾氏入了宫,就没有他翻天的余地。
皇帝太年轻,他爱自己的母亲,也只爱自己的母亲,不懂顾寻芳入宫时看他的眼神究竟代表了什么。
这场巫蛊案,皇后看着像受害者,可娘家却受了敲打,他母亲埋怨他何必将事情闹到这一步,甚至还进了趟宫,见到儿子消瘦模样,又说不出责怪的话。
待到过些时日,虽说凤印已先被太后拿走,但明面上,皇帝还有再找个机会将凤印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