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哥在我身后抱着我一边吻着我的后颈一边解开我睡衣的扣子,说该给我奖励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哥竟然变得这么坏了。

我本来想要控诉他,不过转念一想,自我哥开荤之后他也憋得厉害,一个星期只能有这么一两天。

那算了,随他去吧。

37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去危害社会。

因为我一门心思全放在我哥身上了,哪有时间去祸害别人?

但好像除了我和我哥以外其他人都不这么想。

他们似乎总觉得我不怀好意,多看谁一眼就是在计划着怎么伤害他,我会对这个社会造成很多不利,我的存在就是一个潜在的危机,我应该去死。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只和自己相处,说好听点我总是独来独往,说难听的我就是被孤立了。

可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完全是那些所谓的正常人一手造成的。

我说我委屈,可又有谁会信呢?

我可以说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友谊是什么。

因为那些接触我的人要么带着恐惧要么带着好奇。他们害怕我会做出一些伤害他们的事,好奇我这种人和他们那些正常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我从小就知道我是不正常的,这是我周围的人不厌其烦一声一声亲口告诉我的。他们不管我接不接受,只是强行把他们的想法灌输给我,但好在我长大了之后似乎也就习惯了。

可这个想法已经根深蒂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

我也有过错觉。

从小学毕业进入新的学校,一个崭新的环境,周围都是不熟悉的人,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的人。开学的第一天我罕见地受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待遇。我的同桌是个女生,她笑眯眯地跟我说很高兴认识我。

她真的高兴吗?或许也只是说辞。如果她足够了解我她一定会后悔跟我说话的,甚至还想离我远远的。'

人在刚认识还不熟悉的时候是最友善的,友善到给了我一种我可以重新开始,可以交到朋友,可以体验到正常人的生活的错觉。

可是错觉到底是错觉。

它永远也没有办法成为真实。

那一所中学离我家并不远,理所应当的,中学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在小学就认识我的人。

我是反社会我有病我会杀人这种话没过一段时间就传遍了整个班。

这甚至都发生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那天我如往常一样来到学校,我还在路上想着我应该对他们友好一些。那天我破天荒的给我同桌打了声招呼,我说早上好。

那小姑娘吓得不轻。她没说话,只是那个眼神我在过往的岁月里已经很熟悉了。

是恐惧。

我了然,不再多说什么,坐在了我的座位上。

没过几天,我的座位就到了班级的最后一排,我自己一个人。

那天我告诉自己这些你已经习惯了,没什么的,朋友反而是一种拖累。

可我的失落也是真的。

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他们一定会觉得我很可笑。

反社会也想交朋友。

笑掉大牙了。

说实话我很想去问问他们,你们已经折磨了我这么些年,排挤我孤立我诋毁我,现在我不计较我想重新开始,反而又是你们让我的幻想打碎。

说真的要不是我哥占据了我的注意,我早就去学习怎么杀人然后把他们一个个都解决掉,见到谁都说我会杀人,我不杀几个还真有点对不起他们。

但是我没有。

我知道是非对错,我不能因为他们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就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