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睡觉时也很安静，呼吸规律平稳，整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我肆无忌惮地吻他抚摸他，他都不会反抗。

我尤其喜欢月光落在我哥身上时的样子，虚无的有些不真实，我哥沾带着月光，俊美犹如神祇，听不见我的渴望，只是独自清冷，悬在我触及不到却又抬眼可见的地方。

我哥就是我的月亮。

我守着月亮守了十几年，月亮的皎洁从来没有改变，而我日复一日将欲望抽离，却变得更想把月亮拉到怀

我不否认我的自私，我想把月亮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天蒙蒙亮时我终于起身离开了我哥的房间。

幸好我哥没有醒来。

我并不想吓到他。

38

回到房间我还是睡不着，反正天亮之后迎来的是周末，有恃无恐的我又溜达到了阳台。

黎明时分的空气还是透着寒意，顺着衣领爬上我的后颈，我穿着睡衣，冻得我打了个冷颤。

四下静悄悄的，我突然又想像我哥一样抽支烟。

可我不会抽烟，估计我哥也不会教我。

那我哥又是谁教的呢？

我好像没有关注过我哥是什么时候学的，只是突然有一天看到了我哥在阳台抽烟。

那一幕我记得很清楚，我看着我哥的背影，他抬手抽了一口烟之后手搭在栏杆上，呼出的烟雾顺着风飘走的方向，辗转消逝，我哥的眼睛看着远方，但又好像什么也没装下。

那时我哥看上去有些颓废的感觉，落在我眼里就变成了致命的性感。

被风吹走的烟雾没有消失。

携卷着我哥吹进了我的心

39

我没在意我到底在阳台站了多久，直到指尖的寒意顺着骨骼侵袭了我的全身，我吸了吸鼻子，感觉脑袋有些发涨，这才慢吞吞地回了房间。

独自思考之后确实有利于睡眠，因为我倒在床上就阖上了眼，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那时具体做了个什么梦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我很冷，非常冷。那温度比我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冬天都要冷，这温度侵袭着我，我裹紧了被子却还是徒劳无功。我下意识地想寻找我哥，可我周围尽是漫天雪地，我在满眼荒芜的白色中漫无目的地跑着，我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他。我看着我哥说我好冷哥你抱抱我，我哥只是无动于衷，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像一个陌生人，他说没有用，他温暖不了我。

我不信，跑着扑上去，我哥明明没有动，可我怎么也抓不到他。我追到精疲力尽，终于用力抱上了他。

可入手的是刺骨的寒冷。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4

“小柯，醒醒。”

我听到我哥在叫我，可我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好像是因为跑了太久的缘故，我的四肢变得绵软无力，我想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恍惚间我感觉我被抱了起来，我的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特别沉重，一歪，我的嘴唇好像碰到了温热的皮肤。

“哥，我好冷……”

我听见我哥说：“你发烧了，吃点药好不好？”

梦里怎么会生病？我哥一定是在找借口骗我他好离开。

可我哥哄人的语气真的好温柔。

我感觉到我哥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先躺下，我去拿药。”

我哥要走，我不能让他走。长。煺老錒姨政理‘

我用了好些力气才伸出双手抱住我哥的腰，尽是撒泼耍混：“哥，你别走，你别走。”

“我不走，拿个药就回来了。”

我不想听这些，现在我抱着的我哥是热热的，有温度的，我不能放他走，丢了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