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气恼：“没有！我就不能心疼你工作太累了吗？”

我哥好像还是觉得我无事献殷勤：“真心疼我就少给我惹点事。”

我又说不出话来了。

慢吞吞挪到我哥身边，伸出手小心翼翼环住我哥的腰：“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住。”

我哥愣了一下，抬起手很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好像在安慰我：“是哥说错了。秦医生说，你最近情况好多了。”

我抱着我哥，可我感觉我和他还是有好远的距离，我永远不能真正触碰到他：

“我在书上看到过，我是天生的，治不好的，怎么办哥？我没办法和你一样……”

我哥打断我：“会好的，小柯，都会好的。”

“哥会挣很多很多钱，一定会治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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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想告诉我哥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盲目相信什么了。

我也想告诉我哥不要再那么拼命挣钱了。

在我看来只会更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我害怕有那么一天我哥累了，会埋怨我是我让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只是为了拯救一个不可能。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或许我会难过到想要去死。

可我日复一日还是那样，一边内心满是煎熬，一边不知疲倦地在吸我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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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想，小柯。”

我哥淡淡的声音打断我。

我抬起头，望进我哥的眼睛：“如果我治不好呢？你会不会放弃我？”

我哥很果断地摇头：“不会，你是我弟弟，我们会相依为命。”

我又问：“如果我不是你弟弟了呢？”

我哥用了些力气捏着我的耳朵：“别说傻话。”

“哥，我有很多想对你做的事，可是我不敢。”

我哥皱了皱眉：“为什么不敢？我是你哥。”

我垂下头，耳侧贴上我哥的胸膛，感知着我哥的体温和心跳：“就是因为你是我哥，所以不敢。”

我哥笑了一下，大手捏上我的下巴，将我的嘴巴捏的嘟起：“才多大，说话神神叨叨的。”

我拉下我哥的手，握在掌心里：“哥，你有没有对我有过弟弟以外的目光。”

“没有过，为什么这么问？”

我摇头，拥抱着我哥在他耳边说着：“哥，我爱你。”

“嗯，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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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我哥是对我没兴趣的。

现在他好像只一门心思在挣钱上。

我使出浑身解数，可基本上都是以失败告终。

我哥不穿上衣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口水都要流下来，可换成我，我哥只淡淡说了句别着凉，那眼神掠过我，平淡不惊不起一丝波澜。

睡之前我回到房间。

那种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妥协的心情让我烦躁。

我看着桌上的水杯，拿起来不假思索地将水倒在我的床上。

然后我抱着枕头顺理成章地去敲我哥的门：

“哥，我不小心把水洒在床上了。”

门被打开，我哥穿着短裤出现在我眼前，看了看我：“进来吧。”

我放下枕头扑在我哥床上，干燥的床单上沾满了我哥的味道，我用脸颊蹭了蹭，满足地眯起了眼。

就好像全身都被我哥包裹一样。

“被子也湿了？”

“嗯。”

我哥没再说话，打开房门出去了，没一会抱了一床新的被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