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哥不是我哥,而是随便哪家夜店里的鸭就好了。

那就用我爸留下的所有钱财把他包养下来,每天用链子锁在家里。

美人儿是用来疼的,可不能流落在外受苦。

床头闹铃“滴”响了一声,就被我哥反手摁掉,然后把揽着我的手收了回去。

过了几分钟又听见他窸窸窣窣起床。

不过窸窸窣窣了几下就没声音了。

然后我听见我哥说:“醒了就起吧,别装睡了。”

我翻身平摊着,把被子踢开:“这都能看出来。”

我哥没理我的问话,上上下下打量我半天,然后盯着我裤裆笑,突然凑近:“我说,你不会对着你哥的手意淫吧?”我点点头:“是啊,这么好看的手不利用一下不是浪费么。”

我哥抬手就拍我的头,然后下楼去做饭。

我喊他洗把脸再做,别把脸上的眼睫毛给我掉饭里。

餐桌上,我哥又说:“和你男朋友分了。”

我哥很少、或者说从来没有这样三令五申过什么。

我感觉有点奇怪,但也没在意,笑他,哥你怎么跟个深闺怨妇似的。

结果他贼坦然地点点头,说我就是啊。

我骂他控制欲太强的死变态,背上书包往外走。

我哥在我身后说,这就控制欲强了?那不分也行,但是不许碰,不许亲,不许做。

否则把我吊起来。

我回头给他比中指,你他妈吓唬三岁小孩儿去吧。

一个礼拜后就是会考。

但因为昨天那个政治老太太,我昨晚什么作业都没做。

不过无所谓了,老师对好学生总是有莫大的宽容。

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的时候,我回答说昨晚病了。

然后她爱怜地拍拍我肩膀,告诉我好好休息,压力不要太大,以我的水平完全没问题blabla……其实我完全没压力。

我本来没打算再和白霖有什么交集,过两天甩了就行,毫无心理负担。

但没想到的是三天后他反而哭哭啼啼找到我班门口,把我叫到偏僻的地方就仰头开始胡乱亲。

我不喜欢接吻。

口水什么的真的恶心,上次只是个意外。

我往后避,白霖反而急了,猛地往前探,他的牙齿又磕破了我的唇角。

本来就没长好的伤口一下子又裂开。

我简直气笑了。

我打不过我哥,但是我能打得过白霖。

我反手把他抡墙上,看着他捂着磕到墙的肩骨慢慢蹲下,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哭什么。

我看着他,有点心疼。

毕竟人体内水份就那么多,如果都当作眼泪流出来,那以后性功能受损射不出来可怎么办,再补点水么?我真恶毒啊。

我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弯腰凑过去,挑起他下颌,看他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小朋友,你勾引谁呢?”“我、我没……”我缓缓摩挲他的下颌骨,盯着他:“谁准你亲的?”他还在抽噎:“你、你三天没找我……”我抬手扇他一个巴掌。

白霖懵了,眼泪挂在脸上,话还没说完,也忘了继续哭。

我笑了笑,又温柔地伸手揉了揉他泛红的脸:“表白之前没跟别人打听打听我?”他显得讷讷的:“……有、有的。”

“那你知不知道不能亲?”他还愣着:“……知道。”

“明知故犯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

我轻轻揩掉他悬挂着的将掉不掉的泪珠,伸出另一只手又是一巴掌。

白霖两颊红得对称。

对称的才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