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准备使点劲,虽然痛在我身,但是疼在我哥心啊不是。
他哪儿舍得,等我疼了第一时间给我上药的还不是他?但是我哥突然反手抓住我的手,我那只想强行捅进去的手便动不了了,他另一只手把我揽到怀里。
他说:“行了,行了哥知道了,哥给你上药。”
他比我想的还心软,他太疼我了。
见我还愣着,他拍拍我屁股:“别没事儿老想着把自己弄伤然后试探我,听见没?”我撇撇嘴:“没试探。”
有什么可试探的,我哥对我够好了。
“行,”我哥点点头,松开我去柜子抽屉里翻药,“那也别总把自己弄伤,咬舌头什么的已经快把你哥吓死了,以后少打架,让你哥省点心。”
我不满,坐在被子堆里,感觉屁股一阵疼,不过一时间也没顾得上,嘟嘟囔囔:“我才不想要你省心。”
李悟说的没错,我自私、幼稚,只会索取、不会给予。
但是这只对我哥啊。
我对别人都成熟透了,就像掉在地上已经腐烂的果子,上面爬满了各种虫子。
我哥拿着一管药,回头无奈地拍拍我的头:“你让哥省心不是说哥不爱你,而是你更爱哥了,什么时候能懂?”我拍掉他的手:“我现在就很爱你。”
我哥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还挺喜欢我哥揉我的头发或者拍拍我的头的,这让人有一种被宠爱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从小缺吧,我拼命地想从我哥身上汲取到更多爱,百倍、千倍。
我突然想到我哥和我一样,娘跑了爹不理的。
虽然我妈没有希望他是女孩,所以对他还不错,我爸也没有想上他,但他也不是个在充裕的爱里长大的人。
我哥也要有人疼才行。
这么想着,我拍拍他的头。
我哥一把挥开我的手,骂我:“没大没小。”
我感觉我挺委屈。
我哥把我掀翻在被子里,给我上药,我就躺着哼哼唧唧让他伺候。
还一边想,那怎么疼爱我哥才算疼爱?我突然想给我哥点什么东西,物质的、精神的,都可以。
但是我是个一穷二白的乞丐,什么都拿不出去。
我突然发现我贫瘠极了。
似乎只有“不给我哥惹事”这么一个选项。
那怎么行呢。
我爸就是因为我俩太乖,才离我俩越来越远的。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在我这里,隔三差五给我哥惹点事,和“哭”的效果是一样的,无外乎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但不管怎么说,我得对我哥好一点、再好一点。
我哥的手指粘上了湿滑黏腻的药膏,从穴口抹开,然后再慢慢探进去一个指节,一寸一寸细细地涂抹。
有点凉。
不过一会儿就感受不到了,药膏被体温化开,甚至能感觉到往下流的趋势。
操,我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太色情了。
然后我没过脑子地收缩一下屁股,想把那点湿漉漉的液体吸回去,但一瞬间就感觉我哥指节的形状更加清晰。
我脑子一炸,赶紧放松。
晚了。
我哥的呼吸明显紊乱,他从后紧贴住我,哑着嗓子温柔地问:“小曜,你干什么呢?”声音听着像是发现淘气弟弟不写作业而在玩手机时无奈的质问一样,手下的动作却是猛地加了一根手指。
我张嘴咬住被子,泪意一下子涌上来。
疼。
妈的,老子还肿着,能不能轻点。
我嘴里叼着被子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