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毕竟我已经把白霖甩了。
回家以后我背着包上楼。
回房间冲澡,然后拿起暑假作业写了会儿。
暑假作业我在会考之前就写的差不多了,最后还剩三五道题,准备今天收个尾。
写完以后我哥正好做完饭。
只要我哥有时间,就不让家里阿姨做饭,因为我只喜欢吃我哥做的。
可能是庆祝会考结束,也可能是奖励我跟白霖一刀两断,今天晚饭过于丰盛了。
但直到晚饭吃了一半,我才注意到不对劲。
我哥一筷子都没动。
我问我哥:“怎么不吃?”我哥一直盯着我,眼神很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我出声才像突然惊醒一般,也没回答我,只是伸手给我舀了一碗汤,帮我搅拌、晾凉。
我狐疑地把目光挪到菜品上,这才发现满餐桌的猪腰、羊肾、甲鱼、韭菜、秋葵、枸杞、山药、核桃……我十分自然地伸手接过我哥把温度晾到正好的汤汁,一边喝一边笑问:“不是吧哥,就在厕所把白霖操了一顿而已,平时自己撸都比这个耗神,今天晚饭至于这么补吗?”我哥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餐桌下的脚踢了踢我的小腿:“你在车上不是说我和人约炮么。
那还不是因为操不到想操的人。”
话题转移太快,我脑子没能跟着转动。
半晌才愣愣地问:“为什么?”“害怕啊,”我哥的脚已经挪到了我的大腿,缓慢又色情地摩挲,“万一把人操了以后人跑了,再也见不到了怎么办?”我有点头疼,只趴在餐桌上痴痴地笑:“谁啊哥,你怎么这么上心?我去把他杀了吧,就像杀苏明一样。”
我哥和谁约炮我不管,但他不能对谁这么好。
我不允许。
我哥伸长胳膊,手越过餐桌,挑起我下巴,细细打量:“不行,宝贝儿。
谁都不能伤害小曜,你自己也不行。”
我没听懂。
因为我下一秒就坠入了昏沉的黑暗。
那时候我在想,在汤里下药,我哥够卑鄙的。
我有点头疼。
手腕和肩膀也疼。
我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暗。
我心里一悸,心跳速度加快,好像被人摁在水里一样,喘不上气了。
我这是醒了还是在梦里?自从我爸死后,我哥就再也没有把我一个人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过,除了在梦里。
我想确认是不是梦,我得掐自己一把。
但是我手刚一动,就传来哗啦的响声。
是铁链撞击的声音。
我感官渐渐回笼,我好像是被吊起来的,只有脚趾能踩住地面,胳膊手腕被吊在头顶,似乎随便一动整个人都会晃。
我后知后觉地想到,我哥说要把我吊起来。
思绪一瞬间百转千回,然后我听到啪嗒一声。
小夜灯开了。
我哥坐在远处的椅子里,嘴里叼着根烟,但是没有点燃。
他的脸隐没在黑暗里,声音没什么情绪:“醒了?”我猛地松了口气。
结果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铁链哗啦一声拉直,全身的重量都靠手腕上的铁铐吊着,肩膀和手腕一阵剧痛。
我怕疼。
太疼了。
疼到我泪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我哥的脸都变得朦胧。
但这没什么。
我就知道我哥不会把我一个人放在黑漆漆的地方。
我爸死的那天,家里黑漆漆的。
我只是推了他一把,然后一声闷响,他的声音就渐渐小下去。
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