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入口中才发现烫,顿时原地混乱。

师父连忙拿碗凑过去接,催他道:“快,吐出来!”

元止怎好意思吐到碗里,一咬牙咽了下去。

师父微拧着眉,放下元宵碗,叫他张嘴,要看他有没有烫伤。

元止别着眼启唇,微微张着嘴让他检查。师父发冷的手指把着他下颌,捻过他唇瓣,轻轻碰了碰他舌尖,担忧地说,“有点肿了,疼吗?”

元止拽了拽他袖口,将他手拉了下来,含糊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师父却抓了他的手,“怎能让你难受两天,去配药罢。”

这时丢失的小师妹跑了回来,看着紧站在一起的两人,歪头问道:“师父,师兄,你们在做什么吗?”

小师妹目光停在了师父抓着他的手上,元止有些不好意思,挣了下把手抽走了。

师父微微看了眼他,问小师妹道:“元青,吃元宵吗,甜的。”

“吃!”

小师妹被留在了元宵摊,师父带着元止离开灯市,去坊内寻找药铺配药。

找到了药铺,师父要了不少药材,带元止回客栈,让他在楼上休息,自己要去煮药。

元止唤住他,“小师妹怎么办?”

师父提着药材,似乎毫不在意,“她玩够了便自己回来了。”

元止无话可说。

师父煮药一煮便是半宿,又将药晾凉,准备了蜜饯。等元止睡去了又醒来,一夜未睡的师父方才将药碗端来,叫他喝药。

元止喝了药,刚拿开药碗,师父便端着蜜饯的小碟,像哄三岁小儿般软声哄他,“小元,吃枚蜜饯罢。”

元止早已不怕苦,但还是顺从地捻了枚蜜饯吃了。

过后师父又问他,“舌头可还会疼?”

元止摇头,看着师父身上未变的衣袍,询问道:“师父昨夜莫不是为我熬了一夜药?”

师父垂头看了眼自己,起身道:“并非如此,只是有些心事,便无心入眠。我这便去更衣了,你再休息会罢。”

师父走后,元止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微微发烧的脸。

他觉得自己有些作。师父这般在意他,他却不依不饶,抓着一死去之人不放,好些日子不主动同师父说话,实在过分。

师父本就大战在即,他不该再叫师父操心,该听话些,乖顺些,好好放下此事才是。

这么想着,他起身跑去了师父房间,敲门道:“师父,我进来了?”

12

“小元?”师父的声音从门中传来,“进来罢。”

元止进门后,看见师父正在更衣,月白衣袍散着,胸口露出的肌肤白得腻眼。

师父平日里看着仙气逼人,好像很瘦,可如今这么看着,却发现他胸腹肌肉线条分明,背舒肩阔,线条起伏优美而有力,与“瘦弱”二字完全不沾边。

元止别了眼,走过去捏住了师父身侧落下的衣带,“师父,我来帮你罢,你闭眼休息便是。”

师父静默看着他,不知为何声音有些低,“好。”

手从师父胸前穿过,元止站在他面前,垂着眼仔细地将一对对衣带系成结。最后是腰带,他探身从师父腰后捞过腰带时,近到像在同师父拥抱。

他能闻见师父身上清雅的淡香,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差点就抱上去了,但他忍住了,而师父也始终一动不动,沉默非常。

扣好腰带后,师父先开了口,“其余我自己来便好,你先出去罢。”

空气中别样的气氛浮动,元止确实也待不下去,闻言便点一点头,转身出去了。

一出门便见到归来的小师妹。\

小师妹很委屈地跑过来停在他面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