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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生日那天，我也被收拾打扮了一翻。

一路驾车，我们来到半山腰的一栋别墅，悬崖陡峭，远远可以看到码头的船灯忽明忽暗。

苏阳带着我下来的时候，周围不知道为什么安静了好一会儿。

我想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不会说话，没有表情，只会吃饭和走路的人吧。

苏牧也在其中。

他听见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像是难以置信，可是很快，目光就冷漠的转走了。

苏阳莫名的有些不太高兴，他把我交到管家手里，笑着帮我擦了擦手，“你去上面等哥哥，等会儿给你带小蛋糕。”

二楼的房间很宽敞，还有游戏机漫画，可惜我只能坐在地毯上，看着管家为我打开的电影。

说起来，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管家了，自从我变成这样之后，他也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反倒是卫夫人……时不时会过来看看我。

“小少爷，十二点的时候，会有烟花，到时候大少爷会过来，带你一起去看烟花。”

他说着帮我穿好外套。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管家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可是直到最后，他也只是沉默的离开。

我忽然发现，他老了好多……卫夫人也是，曾经张扬恣意的女人，为了苏阳的事情脸色也越来越差。

希望……我走后，她能开心点吧。

【系统，我离开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会重启。】

【那苏沫呢？】

【要看主系统那边的安排。】系统顿了顿，【可能会安排修正员过来修正。】

【修正员？】我好奇道：【就是传说中那群冷酷无情的刽子手？很多任务者系统都怕他们……系统，你怕吗？】

【程序而已。】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电视里播放的是《泰坦尼克号》，里面男主和女主正在船舱里跳舞，眼眉火热，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彼此点燃。

时间过得很快，迷迷糊糊中，我倒在毯子上沉沉睡去。

醒过来的时候，电影已经要到结局，男主把最后的生机留给女主，自己冻死在大西洋上。

于此同时，旁边的房门打开了……

我抬起眼睛，看到了管家苍老冰冷的脸。

*

11:50

距离凌晨还有十分钟。

楼下大厅里传出潮水般的喧哗声，铺天盖地的玫瑰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有女人尖叫的在里面赤脚跳舞，男人哈哈大笑着去亲吻身旁的人。

酒里放了药，每个人都沉醉在梦境中。

因此没人发现，唯一清醒的两人一步一步朝对方走来。

和苏牧彻底收敛笑容的模样相比，苏阳笑得格外轻松，他甚至好心情的和苏牧碰了碰杯。

“终于不装了？”

苏牧哼笑一声，“你不也是？”

“苏牧，你斗不过我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他语气里的意有所指刺痛了苏牧，苏牧垂下眼帘，眼底泛着冰冷的光，“谁说我要和你斗的？苏阳，你想杀我，我就想杀了你，好不好理解？”

他摸了摸西装上面的第一个扣子。

那是一个隐藏的遥控器。

早在一个月前，他就在这座别墅的地底下埋好了炸弹。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苏牧敲了敲头，猛地一拍手大笑出声，“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对，就是这句，我说我怎么忘了，果然读书少，脑子也笨了。”

苏阳笑吟吟的歪了歪头，眉眼温柔，“你不敢，苏牧。”

“小沫在这里，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