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张昊辰玩味道：“只是当做不知道而已。”

*

三年前。

刚从酒吧回来的张昊辰遇上了苏阳。

他凉飕飕的勾起嘴唇，“我还以为你真不打算管苏牧那小子的死活了，怎么？突然想起自己有两个兄弟准备照顾下？”

苏阳微微一笑，他那时候还小，却已经有了不凡的气度。

“我什么时候不管他的死活了。”

“这样吗？”

张昊辰哼笑一声，“难道不是小的那个和你求情？”

苏阳的笑容淡下来，“我给了苏牧一笔钱，他会离开这里，以后也不会碍你眼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离开？”

张昊辰压根没当回事，“你不怕两个人瞒着你一起私奔？”

“小沫不会的。”

苏阳柔软的黑发随风微动，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我相信他。”

那时候，张昊辰只当苏阳是真的相信苏沫，直到很久以后，他思索苏阳那时候的神态，才隐约发觉不对劲。

更何况……苏沫确实没走成不是吗？

以车祸进医院的代价。

*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停歇。

我听完张昊辰的话，并没有意外。

似乎从哪一天开始，我隐约察觉，苏阳并不是我认为那种真善美的万人迷男主。

他也有私心，也会做错事。

我避开张昊辰的视线，费力的从张昊辰身下爬出来，走进卫生间洗了澡，又穿好衣服。

这时，我突然看到卧室里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音乐盒。

那是我……当时用苏阳的名义送给张昊辰的。

他还留着？

看来……他应该还是喜欢苏阳……的吧？

我不确定的抓抓湿漉漉的头发，下一刻就被人按在沙发上，张昊辰赤身裸体靠着我，重新硬起的东西正好抵在我的腰上。

我不自在的动了动，就感觉一股暖风吹来。

张昊辰什么也没做，只是帮我吹干了头发。

吹完后，他问我，“苏沫，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你不是很在意他们两个吗？我很好奇，如果哪一天他们打起来的话，你会帮谁？”

我拿起发烫的手机，还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点亮，上面密密麻麻确实苏阳的电话，我翻开备忘录打字。

【他原本就没有义务救苏牧。】

【苏牧是我的事，不是他的。】

张昊辰安静了几秒，猛地哈哈笑出声，“你单单这句话就能把苏阳气个半死，不过……当生活中出现一个谎言，就会有无数的谎言出现，你做好准备了吗？小公主。”

我暗灭屏幕，又重新按亮，认认真真打字。

【这也是我准备弄明白的，我要见苏牧。】

然后，问清楚那天被绑架的事情。

*

张昊辰这次是开车带我过去的。

一路离开城区，到了偏僻的郊区，零星的工厂坐落在大地上，天色已经快了黑了，月色隐现。

起初还不觉得，越走后面越疼，再加上风一吹，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张昊辰想扶我，被我拒绝了。

他也不劝说，直接……把我抱了起来。

“啧，真轻啊，我在国外养了只熊，有空了让你们见面锻炼下身体。”

说着还抱着我颠了两下，我气的啊啊啊去揪他头发。

“行了，别乱动，前面快到了。”

张昊辰边说边往前走，我却在他脖子上看到了鲜红的抓痕，想到是什么时候弄得，我默默别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