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了揪背角，我把脑袋缩的更紧，他无奈道：“你晚上都没吃，好歹吃点东西再……缩起来。”

我气得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脸上热度越来越高，只想啊啊啊叫着发泄。

太淫乱了！

怎么可以这么淫乱！

“好了好了，小沫，算我求你了，出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沈淮放软声音，我挣扎半晌，悄悄探出半个热乎乎的脑袋。

见他脸上没有其他表情，我才别别扭扭的坐起来 ，他顺势拿了个靠枕塞到我的腰后，我刚张开嘴巴，就被塞了口热乎乎的粥。

是皮蛋瘦肉粥。

只是吃到嘴里不知道为什么略有点发苦。

我娇气道：“不好吃，我不要吃这个，你去给我弄碗甜的，我要吃甜的。”

沈淮皱起眉，“不好吃吗？稍微再吃点我去给你买好不好？”苺鈤追更р?海堂陆零七九?⑤壹??氿

“不要！”我开始发脾气，“我就要甜的！”

“好好好，我去给你买，那你先躺回去不要着凉了。”

沈淮走后，我立马从被子里冲进厕所，抱着马桶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等我吐完睁开眼睛，视野里又是一片鲜艳的红色。

口腔里全是血的铁锈味。

我冲过马桶，漱完口，确定地面和衣服上没有任何痕迹，才重新回到床上。

只是这一次的被子怎么都捂不热。

沈淮没多久就回来了，只是眼睛发红，像是哭了一场。

我有点担心，他笑着安慰我 ：“没事，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没休息好，我滴点眼药水就好了。”

“那我自己吃，你快去休息吧。”

我催促他，沈淮没有拒绝，不知从哪里弄了个个热水袋给我。

“好，你吃完也好好休息 ，晚安，小沫。”

“晚安，沈淮。”

*

沈淮出来后，一路走到客厅。

张昊辰抬起通红的眼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他睡了？”

沈淮摇摇头，他靠到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消失后，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浸在思绪中，像是黑夜中无声的雕像。

“沈淮，我受不了了。”

张昊辰的手指死死抠进头皮里，他抱着头，喃喃道：“我要去杀了苏阳，杀了苏牧，他们为什么还活着！他们怎么配活着！”

“然后呢？”

沈淮凉凉道 ：“你让小沫看着自己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人，死在你手里？”

张昊辰没有说话，极致的痛苦穿梭在两人中间。

不知过去多久，沈淮站起来，说道：“明天我会告诉小沫苏阳一直在找他，我想……小沫应该会想知道。”

“如果……”张昊辰嘶哑的声音一顿，“我是说如果，他真的……真的……”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沈淮说道：“其实，他活着还是真的死了，对我而言都没有关系。”

就和上辈子一样，他找到了对方的尸体，最后陪着对方一起离开。

这也是很好的结局，不是吗？

*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我听到关于苏阳的消息还有点愣神。

说实话，关于苏阳，我想过最好的结局就是不再有联系，互不干扰，可当沈淮提到卫夫人找我已经有一个月多之后，我又有点纠结。

张昊辰往我嘴里塞了口煎蛋，“怕什么？老子陪你一起去，他敢动手老子就断了他的子孙根！”

我抽抽嘴角，决定还是好好想想。

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