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垃圾吧。”
“小沫……”
“聂逐远,你别问了,真的没什么。”
聂逐远在我的目光中慢慢松开手,目光紧紧盯着我,“晚上回来吃饭吗?”
我抿紧嘴,“回来的。”
*
苏沫离开后,聂逐远看向地面淡淡的灰白色痕迹。
他弯下腰,蘸取了一点在指尖,眉眼间有点困惑,正想站起来,突然看到小熊被撕开的地方,露出一个明黄色的角。
他揪住那个角拉出,原来是一张符纸。
上面用干涸的鲜血画了一个符咒。
他垂着眼帘,昏黄的光下,神情莫测。
半晌,他翻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沈先生吗?是我……”
“什么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在想,苏阳最近是不是太清醒了?你的人是不是在偷懒?”
沈淮正在浇花,我穿着雪白的家居服,在阳光下像是在发光。
“药物对他效果有限,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那就再加!”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冷,“让他变成连屎都会吃的狗,不是更好吗?”
沈淮没有说话。
他放下手里浇花的工具,走到一旁的走廊上坐下。
“我其实很奇怪,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
话音刚落,那头人已经挂了电话。
他也不在意,放下手机,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宽松的袖子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条满是疤痕的手臂。
这时,有人过来压低声音:“沈先生,卫夫人去H市了。”
沈淮微微一顿,想起那天碰见的少年,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
为了甩开张昊辰,我特意从后门偷偷离开,结果刚到商业街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咖啡馆,对面是明明大热天却穿了长袖的卫夫人。
说实话,我第一眼差点没有认出来。
老了。
真的老了。
她比过去温和了许多,看我的目光也很和善,如果不是我曾经被她杀死过一次,我会以为眼前是个脾气很好的夫人。
“苏沫是吧?你的名字和我最小的孩子一样,不过你长得比他好看。”
“夫人,有话就直说吧。”
我的胃不舒服,从拿到那瓶东西,并且有了猜测之后,就控制不住的发冷汗。
也不想和她过多的寒暄,只希望说完了尽快离开。
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脸色,招呼服务员上了杯热水,里面还放了蜂蜜,我喝了一口,总算好了点。
卫夫人等我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才说道。
“孩子,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疑惑的抬起眼。
她把一叠资料放到我面前,示意我打开。
我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难看,心底被怒火填满,喉咙的呕意也越来越重。
“你爸爸妈妈很疼你,公司的事情从来不告诉你,但情况你应该看得到,我不是想要为此要挟你什么,只是想求你,帮我一次,帮一个母亲,救救她的儿子。”
“只要你答应,这些外债我都会给解决。”
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越吐越凶,我的眼前一片花白,几乎坐不稳身体,只能无力的用手肘撑在桌沿。
不知过了多久,我抖着手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喊来服务员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红钞,抱歉的笑笑。
“对不起,影响你们生意了。”
过来的小姑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