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本奏。”

朝堂上,刑部尚书手持玉笏出列。

沈朝歌懒懒地抬了抬眼,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敲。

“准奏。”

“经三司会审,已查明裴氏通敌一案实为冤案。”

刑部尚书声音洪亮。

“所有证据皆系何家伪造,意图构陷忠良。”

朝堂上一片哗然。

站在文官队列中的何家家主脸色瞬间惨白,手中玉笏啪地掉在地上。

“陛下!”

何家家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臣冤枉啊!当初明明……臣怎么可能会做出构陷他人之事?”

沈朝歌微微倾身,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何爱卿,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何家家主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是不是裴家罪臣在陛下身旁说了什么?臣……”

“好一个栽赃陷害。”

沈朝歌嗤笑,打断他的话,慢条斯理地翻开案卷。

“天启三年腊月,你派人假扮北境使者与裴尚书密会;天启四年正月,你伪造裴氏与敌国往来书信……”

沈朝歌重重合上奏折。

“需要朕一一念给你听吗?”

何家家主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朝服,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高台之上的沈朝歌。

“陛下明鉴!当初那些事……”

“来人。”

沈朝歌一挥手,含着杀意的视线落在何家家主身上。

“将何大人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何家家眷,九族之内,尽数株连。”

“陛下!”

何家家主被侍卫架起,挣扎着哭喊。

“臣冤枉啊!臣到底做错了什么?!”

“当初只事真相究竟如何,陛下您不是再清楚不过?!”

沈朝歌站起身,缓步走下玉阶。

她在何家家主面前停住,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做错了什么?”

“何大人,要怪,就怪你那个带头欺辱裴砚的庶子吧。”

何璋瞪大眼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侍卫狠狠捂住口鼻,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拖下去。”

沈朝歌直起身,重新回到龙椅之上坐好,声音冰冷。

“朕不想再看到他!”

何家家主挣扎的声音渐渐远去,朝堂上一片死寂。

众大臣低着头,无人敢与龙椅上的帝王对视。

“退朝吧。”

沈朝歌揉了揉太阳穴,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高呼万岁的声响,却让她越发烦躁。

回到御书房内,沈朝歌盯着案头的奏折出神。

朱笔悬在半空,墨汁滴落在纸上,晕开一片暗红。

“陛下,裴公子今日多用了半碗粥。”

沈朝歌批一愣,猛地抬起头。。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