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如常多少有些刻意,和谐中透着生疏的相处也流出一点相敬如宾的讽刺味道。庭萱仍然是懒洋洋地靠着沙发,看着沈念收拾齐行李,才在广播的萨克斯曲中率先出门了。

在码头等待接驳车时,沈念顺便到路边小摊询问鲑鱼价钱。庭萱又举起相机,对着背后还未离港的游轮按下快门,也留了张侧脸在画面里。

她向来不喜欢拍摄人像,此次航行只有两张意外。

不知自己已经被镜头留存的人带了个小巧的易拉罐回来。

庭萱接过,转到正面,看见上面漆黑正统的几个汉字“冰岛空气”。

沈念对上她无语的眼神,笑道:“别那么务实,小古板,十八岁正是做无知旅客被收割的年纪。”

庭萱拍了照发给祝瓷,收到一句“可爱”的回复。

她将屏幕冲向沈念,说:“看到了吗?你只会挖苦,而我姐会说可爱。”

沈念记下顶上的名字。

“你也讨厌你姐管你?”

橙黄的小罐的确可爱,庭萱翘开拉环,放生了里面的本地空气。

“她不会管我。”

“我也不会。”

沈念凑近,压低声音。

“只是担心你做爱时晕倒,祝瓷并没有这个必要。”

“是吗,你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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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德哥尔摩买过一罐Swedish ? Air。

我:(图片)

我:好可爱

我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