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理事会投诉的事,福至心灵问了句你是不是混血。

沈念已经褪掉了长裙,找了件紧身黑色工装背心,正准备套上。双臂抬起时绷紧后背,两侧肩胛骨内收,隐隐显出肌肉线条。

沈苓口中的她并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即使是有些时日在印度最偏僻的禅院里静修,更多时候都是在徒步、潜水、攀岩,以及在撒哈拉沙漠上追逐落日和狮群。

低下头挽发,露出后颈一大块光洁的皮肤,应道:“是有一点,但不多,往上三代,祖母是爱尔兰人。”

她的面容特征更偏向于东方,但仍保留了更高的眉骨、鼻梁和更深邃的眼窝,和来自绿宝石岛的疏离气质。

沈念翻出件松松垮垮的棉麻开衫以及阔腿九分裤递给庭萱。

衣服尺码都偏大,镜子里庭萱很无奈地看着裤脚垂到地,对上她藏不住笑意的眼神。

“很可爱。”

庭萱宁愿在床上听见这句夸赞,而不是日常对话中。沈念说她现在很像前不久聘请的牧羊人,也是村里的姑娘,才二十一岁,有两条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边牧。每次要将羊群从一片草地赶至另一片时,姑娘就会吹响哨子,指挥两条牧羊犬一左一右包围着羊群前进。

姑娘保证自己是村里最擅长和绵羊打交道的人,能一眼瞧出哪些母羊的乳腺或者卵巢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