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斑,上下翻动了几次手掌。
“那本未完成的书,被我搁置在这儿几个月了。”
左手覆在庭萱额上,理了几绺发丝,又拢住藏在发丝下的耳朵。“布设方案早就敲定,正中”她停下来,右手指向下方,“会放置这件雕塑。”
从庭萱的视角看去,正指向自己眉心。
所以艺术家惯会一心二用。
眼前薄唇启合的节奏从容不迫,开始揉搓耳垂的手指动作却无章可循。
不知是不是因为手套布料浸了教堂内部的阴冷,耳侧肌肤像被冻住一样麻木起来。
庭萱想躲开。
可惜捕捉姿态是雕塑者的天分,刚偏过一点,下颌就被另一双手掐住,强硬地固定住。
脸颊有些发酸,庭萱掀开眼皮扫了沈念一眼。
“或许你猜到了,书页的人物是保罗与弗兰切斯卡,但风琴师与那位夫人是两名女性……”
沈念的目光变得有些深,像正透过眼前的身体打量一件器物。
掐住下颌的手移到脖颈,缓缓收紧,在感受到掌心几次无法抑制的冲力后才又放开,盯着手指移开后泛上的红痕,轻声夸道:“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