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桉穿着熨烫得体西装西裤,走过来扶着许知愿坐在沙发上,蹲在她的脚边,轻轻的把高跟鞋脱下,脚后跟已经有明显的破皮。
他眉头紧蹙,“疼不疼?”
许知愿缩了缩脚,摇摇头,“不疼。”
盛庭桉从兜里掏出两张创口贴,贴心的贴在脚后跟蜕皮的位置,“知知,以后不要逞强穿高跟鞋。”
许知愿蹙着黛眉,“不行呀,今天的场合太重要,穿高跟鞋显得正式,而且穿西装高跟鞋跟我们的盛二爷更配。”
盛庭桉垂眼看了眼自己西装的颜色,还真的挺搭。
他坐在许知愿的身侧,许知愿双脚放在他的腿上,修长的手指帮她揉捏脚踝。
“你怎么还随身携带创口贴呀?”
盛庭桉解释,手指上的动作不停,“今天早上看见你穿高跟鞋,想阻止又觉得不太好,创口贴是让书民去买的。”
许知愿撑着身体往前靠,在他的唇瓣上轻轻亲吻,“谢谢你呀。”
盛庭桉挑眉,“谢谢的话我喜欢用行动表示,可不是嘴上说说。”
“知道啦,我要先离开了,窦部长待会儿肯定会找我,我请假时间只有二十分钟。”
许知愿火急火燎的站起来,盛庭桉递上保温杯,“喝点水。”
她仰头,温热的玫瑰花缓缓的流进口腔里,只是这种味道让她觉得好难闻,胃里面一阵反胃,许知愿赶紧走到垃圾桶旁边,把嘴里的茶水吐出来。
盛庭桉不停的帮她拍背,“怎么了?很难喝吗?”
许知愿赶时间,解释,“不是,我最近胃有些难受,吃不下去。”
随即又补充一句,“记得把唇瓣上的口红擦了哦,晚上见。”
会场上。
许知愿找到窦翔,刚好傅氏集团的代表傅诗诗和宋书言走过来,作为曾经的情敌,如今见面,却依旧是分外眼红。
傅诗诗刚出月子不久,听冯修文说起本次峰会的翻译是许知愿,本想看她是如何出丑,但是没想到却在舞台上耀眼夺目,她的流畅的英语,加上现场临时发挥,连一些生僻字的翻译都做得很到位。
让人想要找瑕疵都下不了手。
傅诗诗难得接触家族企业,每次都是因为想要攀比,每次都看见许知愿一次比一次好。现在,她更是站在峰会的舞台上作为同声翻译出现,那下次呢,岂不是要代表外交部出国了?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好在,傅诗诗让人查的事一已经有一点点的眉目,她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许知愿的突破口。
傅诗诗率先打招呼,“窦部长,您好,很高兴见到您,这是我先生,宋书言。”
窦翔伸出手,很有礼貌的回应。
全程许知愿都在旁边充当花瓶,绝不冒进。
绝不出风头,但是你想,但是别人未必。
“许小姐,我们也好久不见了。”傅诗诗挑着眉说道。
在这种环境场合,寒暄是必不可少的交流方式。
“嗯,确实有段日子了。”
“没想到你从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已经混进外交部了,真是小看你了。”
窦翔听着这话不舒服,许知愿是盛家的人,但是在工作中是他的部下,他可是护犊子护得紧。
刚想帮她说几句,没成想,许知愿巧舌如簧,“你确实小看我了,因为我不仅仅只是花瓶,我考公的成绩,在京北这一届是断层第一,而且被多个高校作为案例在课堂上宣讲。”
傅诗诗不依不挠,“那又如何,如果没有庭桉,你也走不到今天。”
被cue的当事人刚好离她们五米之远,他习惯性的停下脚步,翟书民看脸色行事,想着要不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