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干脆将剩下几个全都敲碎罢。

明日再说。

于是她便蹲下将栗子一个个摆好,摆成一个方阵。

然后从第一个起,冷冷地逐个击破。

啪。啪。啪。

越击,鞭风越轻。

待击到最后一排最后一个,鞭如游龙摆尾,弯腰欠身,柔若春风亲吻。

那枚栗子从鞭梢咕噜噜地滚开去。

徐千屿呆住。

“你看到吗?”她蹦跳了两下,方才想起院里没人。撩起裙子,低头捡起栗子摆回原位,又是一鞭。

栗子不胜春风亲吻,怕痒一般,再次咕噜噜滚到远处。

浑然无缺。

徐千屿将这枚栗子抽过来,抽过去,忽而感觉那鞭子不是鞭,而是自己的一根手指,是身体的一部分,在轻轻拨弄这栗子。

其上十三节鞭骨,她想要哪块凸起,那块就能鼓起,想要哪块承力,其他部位便都能疲软放松,灵活至极。

她体会这感觉,直至眼前看不清栗子的尖刺了,抬头方见庭院昏黑,暮色四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