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剑遇阻一慢,境中风雪便渐渐停息。

似乎,还有一点东西忘了还。但此物并不属于他,故而不能轻易送走。

他安静地以剑尖将雪拂开,又将被埋在雪地之中的东西,挑了出来。

一盒尚未吃完的冰皮月饼。

沈溯微放下剑,迟来的剑风拂动发丝。

原来是这件事没做完。

有始有终,那便拿这件事,作个结尾吧。

作者有话说: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苏轼《东栏梨花》

有伏笔,看不懂也正常。后面会慢慢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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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学了鸟鸟累昏古去。

? 28、枇杷果(二)

徐千屿站在禁制之外, 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劈出的裂痕又消失了。

随后那禁制似被人加固,再也不能留下痕迹。

系统:“别生气,别生气!至少我们知道, 确实有个大人物在默默地关注我们。”

徐千屿不理会它, 径直走到后院试了试, 结果也是一样。

前院传来些动静:“姑娘在吗?”

徐千屿拎着剑,沉着脸地回了阁子。

送饭的又来了。

这回竟敢来人,她正愁没人撒气!

但这次来的却不是那两个女修,而是两个老年的杂役。这次的餐盘中居然有一盘炒包菜。

徐千屿盯着包菜, 那气卡在喉咙口,化为云烟。她不禁看了一眼那两名杂役。

一个瘦小些,佝偻着, 望着她, 笑容讨好;另一个, 膀大腰圆, 斑白头发在头顶利落地挽了个发髻,脸色沉稳, 一双眼睛英气,眼白多,有些凶相,竟是个熟面孔。

“蔑婆婆?”

是前世徐冰来罚她鞭刑, 给她行刑的戒律堂的那位妇人。

手劲儿很大, 毫不留情。

不过徐千屿记得她, 倒不是因为记恨。是因为她曾经追出来, 从身后帮她披了一件斗篷。

倒是难得的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那妇人送完饭, 原本并不打算多话, 垂手站在一边, 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甚为不好惹的姑娘,叫了她一声。

她疑惑看来:“你认识我?”

徐千屿冷森森地冲她一笑,娇容炫目:“我听说,你在戒律堂打得一手好鞭子。”

打得她现在想起来肩膀还疼呢。

谁知,蔑婆婆那张严肃的脸顿时裂开了。她眼神一明,嘴角欲翘不翘,面色扭曲,竟是一个受宠若惊、惺惺相惜、还偏要用力克制的表情。

蔑婆婆在凡间是专门养马猎场女,抽了约莫三十年的马鞭,将一手鞭子使得出神入化。后偶然有缘,便进了仙门。但这里才俊太多,她又无灵根,进来只能做个杂役。

杂役嘛,每天挑水做饭,干些粗活。她还是喜欢抽鞭,闲来无事就在院子抽。约莫混了十年,终于争取到一个机会,去戒律堂帮忙行鞭刑。

还是个代班的,得正职病了才能顶上。

但即便她是个正职,这鞭子也是打不出名气来的。毕竟是行刑,打得越好,只能越遭人记恨。

她身边杂役,没有一个对此懂行,一见她打鞭子,大伙儿就纷纷散开,换个不吵闹地方聊天。她们觉得她危险得紧,像个男人。

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娘竟知道她的名号,还……夸她鞭子打得好。

徐千屿见她这幅模样,有点慌张,抱起的手臂也放了下来。

怎么了,难道刚才那话中的记仇之意被看出来了?难不成蔑婆婆现在就要打她一顿?

但见蔑婆婆冲她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