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微平生最怕旁人触碰,是为了配合徐千屿才强行收敛剑气。徐千屿连自己都不会照顾,照顾起别人更是笨手笨脚,相比于痒,常常牵动伤口令他疼痛。

沈溯微竟在这种痛中,感受到几分快意。

这是师妹留给他的痛,似小兽嗫咬一般,彰显着她的存在。

另一点便是,忍耐比攫取更令他感到习惯。

但徐千屿将他衣裳抓起来,脑袋探进去,上完了药,手指还在他腰上流连。

沈溯微后背有很多剑戟旧伤,留到现在,成了一些交错的浅红色的痕迹。先前在剑冢内她便注意到了,今日再度看见,她便想试着用冰蟾水涂一涂。

刚涂了一下,手便被扣住:“这些冰蟾水消不掉的。”

“为什么?”

“这是筑基之前的伤痕,洗精伐髓无法消去。”

徐千屿明白了。修士筑基之后,才具备百病不侵的完备之身,在那之前留下的痕迹,是不能被消去的。

原来师兄入门之前,曾有过一段刀尖舔血的日子。

沈溯微感觉到她拿指甲在他腰上比划,仿佛想试试,要多重的伤害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徐千屿正是这样想的。师兄的腰身摸起来跟她完全不同,十分紧绷,她用手指用力摁都不会留下指印,不知他是否和自己有等同的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