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丫鬟。”

林殊月霍然抬头,见徐千屿娇艳的面庞上镇定自若,妙目瞪圆,心中叹服:“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

已至夜半,昭月殿的灯火仍然黑着。

今日并不是徐千屿惯常夜归的日子,沈溯微眼看三更已过,推门进屋,看到梳妆台上一张字条:“我今晚不回来了,明日直接去赛场。”

沈溯微抬眼望向窗外夜色,反手折起字条。

没有给他发信蝶,也没解释具体缘由,甚至没叫一声“师兄”。

他望着瓶中插花,有些不安。

不知道徐千屿以前在外门如何,自进内门以来,虽然偶有晚归,但彻夜不归还是第一次。

沈溯微按耐许久,压住了以元神探她具体位置的冲动。这对元婴真君来说轻而易举,若是想看,甚至能直接追踪到她在做什么,但对着师妹监视,便是窥探太过。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在他心中一向有清晰的分界。

他单是闭目,探一下她的方位,得知人平安无虞,还醒着,便收回神识。

不是在无真的阁子的方向,也不是花青伞那里。

好像是术法宫的方向。

沈溯微面色如常地从芥子金珠内拿出水壶,给几盆兰花各浇了一些。

心中纷乱思绪,并不影响他手中分寸。这几日浇水适量,昭月殿几株暗夜幽兰叶片挺立起来,重归生机勃勃。

他扫了一眼陶罐内,倏忽看到了冰蓝色的芽尖。

浮草申崇种出来了。

沈溯微注视着它,眸光漆黑而沉静,仔细地给它渡了一些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