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橘子堵她的嘴,她便暂止,将书扣在怀里,耳梢通红。

这样容易就脸红啊。

他似笑非笑,又喂她一瓣。

然后他看到陆呦的脸。两人坐在室内,他顺着她的目光向窗外看,灿灿夕阳笼罩着那少女离去的背影,她心情很好,步伐轻快地走到树下,将书放在石头上,忽然仰起头跳了又跳,看自己能不能用指尖儿够着树枝上坠下的青果,碰得枝叶簌簌摇晃。

陆呦的眉尖哀愁地蹙着:“她是谁?你同她很相熟?”

他收回目光,笑得冷情:“不相干的人罢了。”

谢妄真僵在原地。是因他想着小姐,才会看到小姐?但那人容貌、年岁、打扮,都和徐千屿有些出入。

那么,这是过去,未来,还是他的白日发梦呢?

因动作太慢,手上橘子被徐千屿一把抓过去。她吃了一瓣,眉头一皱,又还给他:“太酸。”

谢妄真将剩下的塞进嘴里,青桔还未成熟,确实酸涩,不过比他胸口旧伤发作的痛,还欠一些。他面不改色地咀嚼,咽下,又在篮中挑了挑,声音是自己意料之外的沙哑:“我给你剥个不酸的行吗。”

他将喜桔一个一个取出来,娴熟地剥开,尝上一瓣,取了最甜的。可待他剥好,徐千屿已经睡了,眉头还微蹙着。

随后有人敲门,他没有应,赵清荷直接推门而入,身披凉风进来,扫了他一眼,低头唤道:“明棠。”

“她困了,何必要叫醒?”谢妄真有些心烦,冷声阻住她,“就叫她在这里睡不行么。”

这几日徐千屿和这个姐姐形影不离,晚上也陪她睡,他见赵清荷烦缠,自是含怨。

沈溯微今日回来晚了些,没想到徐千屿久等不到,睡在这里。若是一个人也容她睡去,但薛泠在旁边,便不大安全了。他轻声道,“那薛公子出去?”

薛泠冷冷一笑:“我凭什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