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却坚信,原初种和那只劣雄有关,并且绝不是吞噬与被吞噬的关系。
总之,因为这,林斐对原初种的恶感降低了不少,可这并不代表,林斐愿意和原初种这样紧密地贴贴……
一条触须缠上林斐的小腿,冰凉光滑的触觉,让林斐的小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用手撑住额头,林斐叹气。
虫族幼崽强烈渴望虫母,原初种这样的存在更是如此,在虫母消失的时代,雌虫肩负起了安抚虫族幼崽的重坦,以“临时母亲”的身份。
原初种理应由次级虫母照顾,可或许是因印刻效应,原初种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临时母亲”。
教会和林斐沟通时明确说过,这只是暂时的,大概不需要多久,等原初种发育到一定程度,这种行为就会停止,林斐也会失去作用。
林斐心知肚明,教会这么和他说,既是因为事实如此,也是为了警告林斐,原初种不会成为他手上的筹码、把柄,他也绝不应妄想,通过原初种去威胁教会。
林斐其实挺高兴的,原初种的力量太过恐怖,随随便便就可以把自己撕成碎片,而懵懂的虫族幼崽,蒙昧未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狂,再者,教会时刻看顾着原初种,林斐和原初种待在一起,就不得不也一直在教会的注视下活动,这是林斐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林斐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原初种清醒的那一天。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原初种身上骇人的气势收敛了很多,在林斐面前,性格也……大概还算不错,就是太黏人了。
原初种的触须沿着林斐的小腿缠上,林斐看着眼前黑亮且泛着金属般冰冷光泽的触须,心中有些复杂,一方面,这一行为很像是幼童向母亲撒娇,并不算可怕,一方面,林斐很害怕原初种稍微一激动,触须一绞紧,把自己的小腿截成肉块……
林斐轻轻地去扯原初种的触须,手上还没用力,原初种的触须哧溜一下就从林斐的小腿滑落。
林斐没反应过来,原初种就开始嘤嘤呜呜的小声叫唤(这种声音由虫族的发声器官发出,完全称得上惊悚),还往远离林斐的方向挪了挪(大概离远了几厘米),林斐荒谬地从它三角形的狰狞怪异的虫脸上感受到一丝委屈……
原初种的智能,发育得挺不错,林斐如是想到。
他的手还悬在自己的小腿侧,有些尴尬地不知放哪。
“不要欺负它。”
自动门打开,穿着银白长袍的雄虫边说边走进来,似带来一阵凌冽的寒风。
他径直走向内部的房间,走过林斐身边时,林斐双手合握,低声回了塞梅尔一句“我没有欺负它”。
与此同时,原初种立刻止住了装腔作势的嘤嘤,大大的复眼紧盯向塞梅尔,虫足悉悉索索地动。
林斐的话出口,塞梅尔的脚步一顿,又很快恢复了前进的步伐,林斐扭头看向正要进去的塞梅尔,抿了抿嘴唇,下定决心一般,站了起来,走向塞梅尔。
“公爵大人,我,我觉得有必要谈一谈,教会和我之前达成的协议。”
塞梅尔停下脚步,看向林斐。
林斐组织了一会语言,说:“教会答应过我,至少在原初种需要我的这段时间,会保障我的安全和其他基本需求。”
塞梅尔用眼神示意林斐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