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神情茫然片刻后,他抓住自己那只被林斐重重拍掉的手,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尤里安眼中,林斐的嘴唇不断开合:“你的挑拨证明了我和维德不合适,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感激你?”

“不合适又怎么样?”林斐摊开手:“我会选维德,仅仅是因为他既有权势又有钱又好骗,而且卡奥菲斯家族是唯一一个和沙克·温莱没有任何联系的大贵族,我从没在任何沙克·温莱组织的私人酒会舞会中见过卡奥菲斯家族的成员。我想让他带我离开,用卡奥菲斯的权势把我的经纪人沙克·温莱送进监狱。”

“他不用很爱我,他只要相信我的无辜,把我带走或者在我和沙克·温莱的博弈中帮我托底就行。”

林斐的话进入耳中,维德张开嘴唇,欲言又止,最终一言不发。眼眶逐渐变得通红,维德努力调整自己不稳的呼吸,然而他颤抖的眼睫、一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遮掩

维德听到了林斐的轻笑声,他说:“你让我和维德分手,害得我一点底牌都没有。我当时每天都在愁,一不小心药吃多了,精神又变得不正常,不小心就把那份体检报告发给了维亚,然后成了过街老鼠,用最惨烈的方式滚出了公众的视线。”

林斐摊开手:“我现在觉得你格外……面目可憎。”

听到“面目可憎”这个词汇时,尤里安的脸颊肌肉微微抽动,眼眸中的温度降低,过了半响,他怒极反笑:“斐斐,我做着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不乖。”

垂下手,林斐疑惑地问:“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我们似乎不熟。尤里安,你为什么总用这种很熟稔的语气对我说话?过去我们是陌生人,现在我们跟仇人没什么区别,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知道这有多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