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烟精神虚弱,加上止痛药的缘故很快又睡过去。

医生检查完退出房间,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两人。

周闻坐在单人椅上垂眸瞧着熟睡的谈烟,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把谈烟放在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出事的情况太多,让他慌了起来。

谈烟单薄的身体在病床上宛如一张白纸那般消瘦,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有几处淡淡的擦伤,手腕上的勒痕已经由青变紫,甚是可怖。

周闻抬起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抵在唇边,就那么看着她不说话。

自日暮到日出,金色的阳光在厚重的云层深处迸发将整间病房照的透亮。

谈烟醒过来转头就对上周闻的那双眼睛,她眨眨眼想说什么,可喉咙发哑说不出来话。

周闻掖了掖她的被角,道:“我知道,好好休息,不用说。”

谈烟干裂的嘴唇弯起来,眼睛里亮晶晶的。

知己一般的恋人就是如此美好,你说不说他都会懂。

他懂她想要脱口而出的道歉,懂她心底里的歉疚,懂她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都懂,她不需要说什么。

这个年周闻是陪谈烟在医院里过的,乌莓被周闻撵走,周母担心的不得了几次三番想要来医院看谈烟都被周闻挡了回去,理由很简单不想让谈烟见太多人影响休息。

除夕那天晚上,两人吃过周母亲手包的饺子后,周闻不请自来的躺在病床的另一侧。

狭小的空间挤了两个成年人,谈烟除了被周闻抱在怀里没有任何空间供她翻身,周闻手臂环上她的腰:“别乱动,不要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