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谈烟害怕再接到祁澜江的电话,只是听到那声音她就像是掉进冻人血髓的冰窟一般,挣扎都不能挣扎,只剩下苟延残喘。

指尖的烟很快烧尽,最后一点猩红落没,屋子里再没了带温度的东西。

谈烟把烟嘴叼进嘴里发现灭了,起身从桌子上的烟盒里磕出一根叼在嘴边,正当要点燃之际,四五天没响过的电话今天出奇的响了。

谈烟夹着烟愣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发出催促声音的床头电话,抿了抿下唇不知道该不该接。

踌躇之际,电话铃声断掉,谈烟松了一口气,刚想继续刚才的动作,电话又响了起来。

谈烟内心叹了长长一口气,最终还是站起身来去接电话。

她赤脚站在柔软洁白的地毯上,姣好的身段被性感睡衣勾勒出来,单手抱在胸前接了电话。

“喂,你好,”谈烟嗓音里透着连夜未睡的沙哑以及化不开的落寞。

“烟烟,是我。”乌莓的声音传了过来。

谈烟不意外,除了乌莓知道她在这儿其他人不知道。不过谈烟有些好奇那么晚了乌莓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嗯,我知道。”谈烟低低答了一声,“怎么了?”

许久乌莓都不开口说下一句话,谈烟又接着问道:“乌莓,你有在听吗?”

乌莓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些哭腔,像是低泣又像是刚刚止住的抽泣:“烟烟,你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别一直这样好不好?”

她微微张着嘴,眼里带着迷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能说些什么。

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出来,可又能说什么呢?

谈烟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该向谁说。

“乌莓,我……”谈烟吞吞吐吐的还是没说什么有用的话。

“烟烟,你这样我不知道我能做点儿什么,你一直不说我不知道我怎么帮你。”乌莓再也止不住眼泪,剩下的话全淹没在哭声里。

乌莓不是轻易掉眼泪的人,可唯独在谈烟这儿,每每谈烟有些什么事她都心疼谈烟,谈烟过得实在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