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一笑,
“不过既然知道了地点时间,不是还有另一种更快的方法进游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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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黎冬去五楼病房看盛穗。
检测结果已经在上午出来,结果与猜测相同,的确是一型糖尿病引发的酮症酸中毒。
现在全国网民都在讨伐攻击医生的醉酒男,让医院再也没法和男人取得联系。
在母亲同样失联的情况下,盛穗的各种费用成了目前最棘手的问题医院毕竟不是做慈善,救人是必须的,但拖下去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几名好心的医生护士围在一起讨论对策,负责的护士建议道:“要不我们向社会大众求助吧,趁着现在热度正高”
“钱我来付吧。”
沉默旁听的黎冬忽然出声:“盛穗才14岁,出院后还要继续上学,不应该承受整个社会的关注。”
一型糖尿病大多是由免疫系统的紊乱引起,会伴随患者一生时间;这些已经足够残忍,黎冬不希望盛穗在此基础上,还要因为钱而被迫面对外界的讨论和评判。
相比于盛穗,青春期只经历过贫穷的她要幸运许多。
没人比黎冬更清楚,贫穷会如影子般无法摆脱,它会从洗到褪色的校服里、从劣质的卫/生/巾里、从眼睁睁看着喜欢的蛋糕一次又一次被人买走中跑出来,渗透进每分每秒的呼吸里。
周围哪怕是好意的过度关注,都只会一遍遍提醒你的贫瘠、你和其他人的格格不入。
因为经历过,所以黎冬希望盛穗不要经历这些。
有好心的护士劝她:“可一型糖尿病是终身的,就算你这次垫钱,也不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