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看着祁夏璟,冷嘲反问:

“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外来物种,有什么资格问我。”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祁夏璟闻言微微抬起眉梢,似笑非笑:“小屁孩没谈过恋爱吧,不懂什么叫‘同居’?”

周屿川冷呵出声,不甘示弱:“吃软饭也能说的冠冕堂皇,你倒是很懂给自己屎上雕花。”

话毕,青年余光瞥过铺在餐桌的冲锋衣,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讶异,转瞬即逝。

祁夏璟精准捕捉到周屿川脸上一晃而过的表情。

眼底散漫消失无踪,祁夏璟不自觉坐直身体,深邃而直穿人心的黑眸盯着周屿川,沉声压迫感极重:

“你认得这件衣服。”

用的是肯定句。

周屿川眼底寒意更重,薄唇在压抑情绪下抿紧绷直,就听祁夏璟沉哑的嗓音在房间一字一句响起:“我和黎冬十三年前见过面。”

“处于某种原因,”祁夏璟话语一顿,再出声时只觉嗓子干涩到发痛,

“她喜欢我,所以留下了这件衣服”

“祁夏璟。”

“明明什么都记不起来,”周屿川宛若冰层下蓄势待发的火山,面若霜寒,“却能自顾自编出这么多故事,你心安理得享受的样子,真令人作呕。”

“黎冬的性格绝不会和你说这些,你认得这件衣服、甚至知道他背后的含义,说明你一定是通过其他方式得知。”

祁夏璟置若罔闻地继续推断,可怕的洞察力敏锐精准到令人心惊,他紧盯着周屿川每一丝微表情:“是足以说服黎伯父不再阻挠的东西,对吗。”

“你强调过我不知道黎冬会画画,所以那件东西,是不是画有我们过去的画册”

话音未落,对面站定的周屿川直奔祁夏璟而来,在男人说完答案之前猛的拽住他衣领,挥拳要重击他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