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式的记忆碎片不断在脑海跳出,黎冬断断续续地回想着,她身上原本的毛呢大衣怎么消失不见,再次被打开的卧室门外站着祁夏璟,逆光而站,远远也能看清下唇明显的咬痕。

肇事者不言而喻。

黎冬愣神片刻的同时,祁夏璟已经端着温热白粥在床边坐下。

对上她过于明显赤/裸的眼神,男人意味深长勾唇笑笑:“怎么,很喜欢自己刚才的杰作?”

说着,还故意次凑近到黎冬面前,在光线昏暗的空阔卧室里,近距离展示色浅薄唇的右下唇角上,清晰明了的齿印。

黎冬看清后忙摇头,垂眸想从被子里伸手接碗筷,耳边再次响起祁夏璟的低声:

“别动,我喂你。”

房间内一时间静悄悄的,耳边只剩下祁夏璟的吹凉声。

黎冬靠着床头,看显然熬煮许久的浓稠米粥,颗颗圆润晶莹,在安寂中乖乖地吃下小半碗,才抬眼打量祁夏璟表情,倏地轻声问道:

“......你是不是在生气。”

祁夏璟将盛着米粥的木勺递到她唇边,意味不明地勾唇,掀起眼皮看向黎冬:“你也知道我在生气?”

“......不是故意瞒着你生病的事,”黎冬思绪还混沌着,前言不搭后语地哑声解释,“是感觉已经好了,又怕耽误你事情,才想要再观察一天......”

辩解音量越发减弱,她再度乌龟般不住地往回缩头,随即就感觉到男人温柔地揉了揉她脑袋。

“没有生气,”祁夏璟温和而无奈的语调稍显疲惫,黎冬抬眼看清男人眼底的淡淡乌青,就听他缓缓继续道,“知道你是好意,但我只是希望”

“以后你有任何委屈、难过或者是再小的不如意,我都可以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不知不觉中,瓷碗里的小半碗米粥已经见底,祁夏璟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悉心将黎冬唇边的液渍擦净,问她:

“至少不要让我做最后知道的人,可以吗。”

她望着男人双眼,半晌乖顺点头,在祁夏璟扭头要将手帕放在床头柜时,忽地前倾身体,将头靠在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

大抵人被宠过几次,就很容易生出娇纵脾性;黎冬以往发高烧都是睡一觉扛过去,今天却突然变得脆弱又娇气。

听着男人震耳的心跳声,至少在那一刻她不想再独自坚强,头靠着祁夏璟,拖着的尾音声线软糯:

“......想要抱。”

几秒后,头顶传来一道宠溺的低沉笑声。

“阿黎,”祁夏璟放下碗筷将她搂进怀里,还不忘用拿起被子盖好她后背,说话时,胸腔在微微震动,

“我发现你生病的时候,好像很会撒娇。”

怀里滚热而纤瘦的人乖巧窝在怀里,瘦瘦小小的一团单手就能环住,闻言沉默几秒,闷闷声才响起:

“......讨厌吗。”

“喜欢,”祁夏璟垂眸见她冷白的脖颈烧起几团粉红,勾唇把人在怀里抱了会,考虑到黎冬还在发热便问她:

“宝宝要再睡会吗。”

男人“宝宝”叫的太过随意顺口,像是两人早习惯这样暧昧缱绻的称呼;黎冬一时间怔怔没反应过来,耳尖发红的身体反应,却先一步被祁夏璟抓住把柄。

“不喜欢听‘宝宝’?”

男人抬手一下轻一下重地按揉她耳垂,恶劣恶地她耳畔说着荤话:

“那阿黎想我在床上喊你什么。”

见黎冬柔软滚烫的身体又往他怀里缩,祁夏璟蛰伏于血肉的劣根短暂占据上风。

尖齿抵着被咬痛的下唇,男人低头亲吻在她凸出的后颈骨,薄唇感受着一阵细密轻颤,恶劣地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