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前、身后还有一个巨大木箱时,黎冬有片刻的愣神:

“屿川?”

他不是说今天找人送按摩仪、他要下周才回来吗?

男生没甚情绪地应答转身,放下手里纸袋,双手提起木箱上的提手往屋里走。

见黎冬要帮忙,周屿川才淡淡出声:“你别动,脏。”

按照黎冬指示,男生将木箱搬到客厅角落,又要来剪刀,动作利落迅速的拆装,很快将按摩椅安装通电。

“临时改签,”周屿川看出黎冬眼中疑惑,语气冷淡的随口解释,“不然让你自己装,可能要明年才能用上。”

黎冬闻言脸上微红,知道周屿川再说他去年托人从国外带的多功能躺椅,因为她的操作无能,到最后也没用上。

高出她半头的男生要仰头才能对视,纯白卫衣、水洗牛仔裤的打扮活脱脱像是大学生,眉眼五官较黎冬的精致更为凌厉深邃,沉默时,周身是拒人千里的冷清。

意外弟弟提早回来,黎冬在餐厅给他倒水,见男生皱着眉环顾四周,无奈轻叹:

“我在这里住的很好,不用把你的房子给我。”

周屿川在大学就赚了不少,毕业时毫不犹豫将所有积蓄拿出来,分别给黎冬和父母在H市和老家各买一套房。

结果却是一套也没人要。

男生接过杯子在沙发坐下,毒舌动力不减当年:“我是在做非//法///勾当?还是你们嫌我的钱脏?”

“别瞎说,”黎冬看他眼下浓厚乌青,就知道周屿川又熬大夜,心疼道,“白天忙吗,不忙在我这里休息会。”

“好,”周屿川快三天没睡,行李也还没送到酒店,抬手指着门口纸袋,“给沈初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