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嚷的病房霎时间鸦雀无声,祁夏璟轻飘飘地看向自觉噤声的年长者,薄唇轻启:
“两位不用管我,尽管吵。”
他话说的再难听,徐家两位也不敢顶撞祁家独子;肥如猪的徐三叔立刻赔笑道:“我和大哥哪里是这个意思,小璟你千万别误会。”
“没这个意思?”
病床前的祁夏璟弯腰拿起听诊器,语气似笑非笑,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我看三叔对我同事和医院的工作,似乎有很多不满。”
“哪里哪里。”
徐三叔人不蠢,立刻向黎冬道歉:“刚才是我担心家父,急于心切才冒犯了黎医生,实在不好意思啊。”
男人心想不敢得罪祁夏璟,一个年轻女医生什么好怕的,于是咧嘴笑出一口黄牙:
“我想,黎医生肯定不会责怪我一时的口误吧。”
这不是黎冬第一次遭遇职场性骚扰,她冷漠看着下流的男人,知道追究下去毫无意义,反而会给医院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在妥协中度过:“嗯,没关系”
“黎医生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对人渣倒是很宽容。”
祁夏璟收起听诊器,握着黑金钢笔刷刷在病例上写字,话毕抬头朝男人轻描淡写的微笑:
“我说的是吧,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