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没削去分毫男人威严气场,反倒多添几分凌厉和硬冷。
寡言的男人见到黎冬并不惊讶,微微点头算作回应,出示警官证件后,哑声问刚才的手术情况,英挺的眉紧皱。
黎冬悉心回答,只是在说起男生术后恢复时,偶尔轻叹出声。
公事交代完毕,黎冬见段以珩隐隐在渗血的绷带,忍不住询问道:“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
“不用,谢谢。”
段以珩大步离开的背影决绝而孤寂。
祁夏璟第二台手术还未结束,黎冬和跟拍小于告别后,独自回到空荡荡的办公室,心情复杂地看着办公桌上的便条。
是沈初蔓的字迹:“宝贝,你把饭卡忘记啦。”
犹豫片刻,黎冬还是拨通沈初蔓的电话,听着沉默的对面只剩下呼啸风声,心脏轻微刺痛着:“蔓蔓”
“冬冬,”沈初蔓向来明媚清亮的声线,此刻却带着浓重哭腔,“我见到他了。”
“我见到段以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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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冬半小时后赶到海边时,发现徐榄人早就在了。
入冬时节气温急转直下,失去日光照耀的海滩寒风凛冽,带着独有的腥咸气味,阵阵刮在脸上生疼。
相比低寒温度,今夜月色倒是出奇的好,满月高挂在无云天幕、群星熠熠闪耀,皎白月色与璀璨星点将共同将黑夜点亮。
除了徐榄和沈初蔓,此时的海滩上三两成群还有不少人,支起一间帐篷,成堆围坐在暖炉旁,各自欢声笑语。
对比之下,披着徐榄外套喝闷酒的沈初蔓,此时就显得尤为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