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不宜操劳,府里内务全交由马氏与徐氏。
她想着从前的自己掌握着权利习惯了,如今反倒一身清闲。
身边的丫鬟,彤冬与慧雨日日在左右,最得她欣慰的还是慧雨,时时宽慰安抚,反倒叫她不再执着于内眷大权。
只是这两个风头正盛的女眷一来,终究还是叫她又有了强烈的落差,心里郁结再起,心脏又是疼痛。
只是惦记着夫君待她的情义,才又叫她稳了稳心神。
夫妇二人独处时,大公子替她燃香,温柔询问关怀她病情。
她便委屈道:“我从前习惯了忙碌的日子,如今日日得了闲,我反而不习惯。”
“你这身子也是因这内宅而劳累过度,如今我叫你来别庄也是图个养病清净。”
王氏凄楚道:“可是我还是想回去了,我这病只要不动怒便是无大碍。”
大公子抬眼瞧她,只见王氏泫然欲泣,我见忧怜里,那精气神着实不好。
如此养病,待她而言也非乐事。
他垂眸,颔首道:“虽如此,你还是不能回去。”
王氏惊讶抬首,却见大公子面色无异,总也瞧不出端倪来。“为何?夫君可愿明说!”
“府上,马氏与许氏争执不断,你可知晓?”
王氏犹豫了下,斟酌着回答:“此事我尚有耳问。”
“那应是知晓,你若再回府,到时候闹得内宅便更不得安生,你这病情也会再加重。”
合上香炉盖子,大公子平静道。
王氏自然心里感激,夫君心里有她,如此作为也是好事,“那我便再休养一阵。”话又转移:“那伶妹妹可是因夫君与徐姐儿过往的事迹翻旧账了?”
大公子点头,“妇人终究是愚钝,始终是不及你深明大义。”
此话惹来王氏面上藏不住的欢愉,她娇羞地低头,“这也是伶妹妹太过关心则乱。不过她着实也该识些大体了,夫君若真与那徐姐儿有意,怎会让她嫁给小叔呢?”
大公子闻言,再抬头,瞧向王氏,忽然说了句:“老三此生倒也过得凄苦,爹不疼娘不爱。”
王氏心思细腻,一时听得此话只觉心脏一跳,心虚感直窜!片刻后定睛一看,又见夫君面色如常,便是松下了心防。
没事的。
这夫妇二人独处时辰,马伶伶与许徐却也是各自站半边的,虽两人在一处儿,话里却是针锋相对的。
一路上碍着大公子在,有些话不好明说。
私下里,马伶伶便是当面再讽刺,“你也真是脸皮厚的,我夫妇二人来别庄,你也是要跟着来。”
许徐笑容满面,“伶姐儿此话说的,我也权是因着顺路,总不能自个儿单独又来罢。若叫你厌烦了,回去路上我便单独走。”
来的路上也是没坐一辆马车里的。
可是这二人着实是水火不相容。
马伶伶取笑:“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夫君不在!”
话说完她便又东张西望了下,那心虚模样,惹得许徐噗嗤一笑。
马伶伶瞪她一眼,“多少戏本子里写着的,说人坏话者,定总是要叫当事者发现的!”
“既如此,总也不妨碍伶姐儿当着所有人面说我呢!”
“我这叫光明正大地针对,可与你暗地里使坏虚伪来得强。”
许徐眼里恼意一闪而过,随后是道:“我比不得伶姐儿的好福气,可以张扬着做人,不用顾虑旁人是否伤心难过。”
马伶伶也是不吃她以退为进那一套,“你若是不好高骛远,哪里会叫我如此待你?!”
许徐是恨着这女子的,虽面色坦露不多,可那恨早深植。
这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