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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的眉头在离开三房的院落时舒展了开来,他一路快步回到石榴亭。

这石榴亭里也是种了不少的兰花,有一种将全京城的兰都搬了过来的错觉。

乌泱泱的一大片,倒也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大公子且慢下了脚步,又停下伫足欣赏。

马伶伶在屋里久等不到夫君,早有下人过来通传他回府了,折道先去了三公子那里坐坐。

这么一等小半个时辰过去了,等得她焦急地下了楼来,就瞧到不远处春兰盛开的花圃里,她夫君负手而立!

当真是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只叫马伶伶一时看得眼痴了,也是杵在原地呆愣了许久。

大公子回首时瞧见了她,虽疲惫,却不掩眸里的开心与愉悦。伸出了那文人的手,“过来。”

马伶伶便是乖乖巧巧地走了过去,人刚一走进,腰肢便被男人给搂得紧紧地。

她高耸地胸脯顶在他的胸膛下,来自男人的魅力迷得这个妇人忘却了责备夫君的不满来。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这腰肢又是胖了寸许。”

大公子的调侃带着亲昵,指腹摩擦着她的脸蛋,叫妇人宛如享受的猫咪般舒服地眯上了眼。

待夫妇相思缠绵够了,马伶伶才娇嗔地离开了他怀里少许距离,“回了府也是墨迹,还得我亲自下楼来请你的!”

大公子不答反问:“你种这么些兰花,是为着什么?”

妇人答:“好看呗!”

此话倒叫男人一时怔住,“不是为风水?”

“再是风水也用不着种的全府上到处是!反正我呀,除了不能种的地方都种下了!”

她可是得意得很。

倒是叫男人面上又爬了些暖意:“娘那里没闹腾你?”

“我就把大师给请到她屋里一坐!”

马伶伶边说边演示着,“嘿,娘就同意了!”

“三房那里的蟾蜍呢?”

马伶伶眼里笑得亮晶晶地:“自然是替他招财进宝呀!”

眼见妇人这嘴子也生得严,大公子便不再过多追问下去。牵了她手带着她回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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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数日又是平静过去。

许徐那里有些心烦,她夜里浅眠,那温水里养的蟾蜍半夜怕冷是放进屋子里保暖着的,虽隔了几道墙,呱呱声还是在耳边叫个不停,惹她烦闷。

而老三那个人夜里睡得死不受影响。

许徐想将蟾蜍给扔了,又想起马氏说过的话:“大师说了,若是五日内蟾蜍死了,便是说明院里晦气重,到时候必须得再请十二只蟾蜍过来!十二只若是还不行,那就七七四十九只!总之只有保证十一日内一只不死,便风水调好了!”

许徐差点顺她话追问为何要十一日,生生给忍下来了。

当时没怎么觉察出不对,这几日总是被吵醒了睡不着,才后知后觉猜忌:“这女人莫不是故意要用这蛙声来报复我罢?!”

可转念一想,这念头实在是幼稚到说出去都无人相信!

而石榴亭里。

日日听着下人偷偷来禀,马伶伶便笑个不停!

“我就是要让蟾蜍吵得他们夜不能寐!”

当真是如此幼稚。

又遇上今日无事,她便叫下人备马车,准备着去小梅家里瞧瞧她。

枝繁叶茂

枝繁叶茂114

所谓近水楼台。

许徐自嫁过来后,与尚九惠是分房而睡。不说她嫌弃那尚九惠,只是三公子待她亦是新婚夜便约定彼此各过各的毫不相干,可谓是白日做夫妻夜晚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