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下马车从正门走去的。
马伶伶咬着唇瓣一路跟上,也从正门追上去。
一路上,大公子难得急步,马氏在身后追,嘴里还道着歉这一幕叫许多下人都瞧到了。
没过多久,府里上下就传出他夫妇二人吵架的嫌疑!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真当是宛如炸药一样叫人好奇打探。
大公子说今夜他睡书阁,不去石榴亭了。
马伶伶一下就憋不住地哭了。
完了,叫她自己要作死,好端端的把有理搞成了没理,反过来得罪了夫君!
呜呜呜
她且是一路哭着回去的。
丫鬟挺着大肚子吃力地过来打听消息,马伶伶便抽哽着说出前因后果。
叫丫鬟也埋怨指责道:“夫人,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大公子本来待那徐姐儿没什么的,是她自个儿要扑上来的也算了,你且因这点小事便无理取闹许久,可不就叫大公子心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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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伶伶当然是追悔莫及,一个劲问如何是好。
丫鬟且叫她此时莫再去打扰,就让大公子静一会儿,待气头上过了也就雨过天晴了。
丫鬟总比马伶伶聪慧些,于是马伶伶听从照办。
刚抹干了眼泪,一屋子关怀的女眷便来了。
王氏且落座,关怀一番里也不免有暗自得意,只当马氏夫妇不睦便是她快乐的时候。
马伶伶如今也有提防着芙姐儿,话里是多有保留与大事化小的。不过她还是提了一句:“那许徐不是个东西!她就是来勾引夫君的!我可是亲眼瞧着她往夫君身上贴的!”
王氏当即脸色一变,很是难看。“她可是要与老三结姻的!”
马氏很是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芙姐姐,这事情也就你信他们有真感情?!到底是何缘由还真说不准呢!”
这下叫王氏咬了唇瓣,眼里面上俱是思索。
许徐与老三的态度从前如何她们心知肚明,又为何而结姻,难道真如那公主所言,她身怀六甲不得不找人顶替当爹……
“许徐当真是做个妓子的!好不要脸!”
“要是她进府了,还不知道要怎样勾三搭四呢!”
这大房两妻那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也是说了不少许徐的坏话,越到后头,王氏便暗道,不能叫许徐进门来!
那许徐的脑子可比珏姨娘厉害了千百倍,到时候若在府里使了手段她们大房都是发现不了的!
王氏想到深处去,也是坐不下地先行离开了。
等人一走,马伶伶倒收起了两分义愤填膺,多了些狡黠。她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不乏几分小机灵。
与王氏的对话里,她是有意挑拨着王氏与许徐的对立面。要阻止这桩婚事,没得王氏出马是不行的。
于是她叫来丫鬟,细细叮嘱:“你且偷偷跟着大少夫人,瞧瞧她是否先回的自己院里,还是直接去了三房屋里!小心些,切莫被发现了!”
做完这一切,她心情便是极好,还快乐地哼起小曲儿来。
大公子独自在书阁,沐浴过后抚琴一曲,下人一一禀告府里的动静,听得大公子心不在焉的。
最后待知晓马伶伶心情好极时,这琴便是再也弹不下去了。琴音渐渐收尾,大公子面上平静,十指松开,“下去歇息罢。”
下人离去,大公子亦是起身,离开琴座,凭栏负手而立,今晚又是一轮皎洁的月亮。
马伶伶此夜倒也睡得极好,睡得连大公子夜半摸进来瞧她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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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确实如马氏所料,她离开石榴亭以后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