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伶伶有些心虚得躲进霈哥儿的寝屋里,她与夫君吵架的理由着实有些站不住脚,也是灵光一闪,提起了这事就为明日回娘家名正言顺。
她正暗暗得意时,心里还是又有些气的。
主要是那徐姐儿,上回陷害她清白一事可不能这般结束。
她也得找个计谋给徐姐儿些苦头,好叫她日后没了小人的动作。
马伶伶在这厢盘算,大公子这里已经是夜半备了马车出门。
这也更坐实了夫妇俩吵架的事实。
碧花楼里王氏听得高兴,神色又明媚了许多,她想着马氏多与夫君争吵,时日长了这情谊自然也就破裂了。
**
大公子出了府,马车一路驶向酒楼,酒楼里许徐已经备好了薄酒。
这席宴是大公子邀请的,许徐欣然前往。不想能得他主动邀约,她自是好一番打扮而来。
面对她如此兴奋,那丫鬟却是泼了她冷水:“许就是一场鸿门宴,要知晓你做出伤害他夫人一事,他总能推算出凶手是你!”
许徐却是不以为然,“我自有说辞将这一切推到王氏头上。”
丫鬟却觉得担忧,只是许徐自有想法,旁人难以左右。
与大公子约的是亥时三刻,大公子倒是守时,尚府的马车准时停在了酒楼下。
这家酒楼位居马小府与尚府的中段路,也合适他们聚后各自回府不晚。
这是大公子订的酒楼。
徐姐儿在包房里等待大公子。
天气渐热,月色明亮,胡京是座不夜城,即便是寅时街上也是灯火不灭。
徐姐儿瞧着胡京的繁荣华贵,若说没得向往与痴迷也是假。
临洲虽富,可与胡京便是没得比。
大公子推门而入时,见绝代佳人倚栏而立,仰头遥望月色,真当是绝世美景美不胜收。
只是佳人背影丝丝落寞与寂寥,叫男人不免心生几许怜爱。
待佳人回首,眉梢风情万种又凭添两丝愁。
她在忧伤。
倘若是一般男子早已经是上前宽慰。唯大公子,不动声色间,自有云淡风轻的淡然自若,“徐姐儿为何而苦恼?”
徐姐儿笑容愁肠:“我只当大公子心里有怨,与我从此情谊不再。”
老锕』銕缒︿更七"医菱舞8′8舞『酒菱ˊ
枝繁叶茂
枝繁叶茂81
“徐姐儿可是做了亏心事?”
大公子一下问得直接,又是那样不会玩笑之人,不免多了一本正经,倒是叫徐姐儿一瞬难堪了两分在脸上。
一时沉默,叫早已酝酿好的氛围破灭。大公子倒也是不客气,撩袍而落座。他是翩翩贵公子,三十来岁的年纪最是英姿勃发的好时候,往那里一坐,哪怕只是如此简单的素衣,却是耀眼得如天上的明月,皎洁地夺目又不刺目。
只是这样的贵公子,还得配上聪慧的大脑,平步青云的实力,方能叫徐姐儿彻底倾心。也唯有如此人杰,才能叫她主动维护。
同他一样落座,只当刚才的话没听见。桌上几碟下酒小菜精致又开胃,再上两壶黄酒,又有楼下圆台里歌舞升平的靡靡之音。
倘若一时无言,便能借这环境缓解了尴尬。
大公子替徐姐儿倒满酒,胡京盛行喝黄酒,最烈的酒(注:这时代以黄酒度数最高)。
徐姐儿酒量惊人,那也是多年的风花雪月中锻炼出来的。
区区两壶黄酒,自然醉不到她。只是大公子酒量稍差些,因此吃席间他少有主动劝酒,凭添了几分君子的儒雅。
酒满,大公子举杯:“此一杯,敬我们儿时友谊。”
徐姐儿配合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