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笑言:“徐姐儿,本是以我们的交情这个忙定然是要帮的。可是你也知晓,我不讨婆婆欢喜,人微言轻的,实在是会帮倒忙!还不如叫芙姐儿去说项呢!”
二人来得尚早,就站在膳厅廊下交谈,话虽压低了,到底还是叫刚来的王氏给听到了。
她便是笑言道:“唉呀,这忙还真是难,只因我们大房的女眷都不讨婆婆欢喜呢!”
主母尚氏的苛刻是早有传闻,也是大房两个儿媳度量大受得了气,一直才相安无事的。
“芙姐儿来了!”
“芙姐儿。”
马氏与许徐是前后招呼。
三女凑一起叽叽喳喳的,嫶姨娘过来时,瞧的便是这和睦的模样。
倘若外人瞧了,不知情的还当都是大公子的妻妾呢!
嫶姨娘面上不显,走过来问好。马氏便是快人快语:“嫶姨娘,许徐好似不图你家老爷,你莫不是帮她一把?!”
嫶姨娘听得一愣,又是看向许徐,许徐便是有些羞窘恼道:“伶姐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马氏方才故作懊恼道:“唉呀,瞧我一时糊涂的!当真是忘记了八字没一撇呢!”
她尴尬地笑笑,然后故作说错话地溜了,留了这烂摊子给旁人。
“伶妹妹当真是生了三个孩子了还是这般不知轻重的!”王氏看似无奈地摇头。
许姐儿笑道:“我瞧着伶姐儿是大智若愚呢!”
嫶姨娘不由侧面多看了徐姐儿一眼,她从话里敏锐地听出了敌意来。
再细瞧王氏,好像是什么也没听出来。
女眷们等待时辰里,尚府上值回来的男们也是到了,也是今日难得父子三人都没应酬,一道在府门口撞上。
徐姐儿也是运气好撞见了。
三公子可还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一切,入席好一阵后才发现女眷那桌他那个珏姨娘没出来的!
只瞧到嫶姨娘在老实地低头用餐。同样的容貌,三公子更欢喜珏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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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那是对尚九惠失望,却也时有暗中留意老三的动作,见他东张西望,便知他心里想的是那珏姨娘,心里是越发地冰冷了。
三公子眼神正好望过来时,她也不避着他,叫他看着她冷漠的脸色那是跟做贼一样心虚!
都道男人花心,三公子也是惧内。对王氏的情感便是那嫡妻的正位,再去外面朝三暮四的逢场作戏。
他是典型的贵族男子做派与心思,倒也说不得什么。而王氏也是自小受教养而来,她不在乎郎君一生只得她一人,却也容不下有染的小叔当她面维护妾室!
三公子深知这点,平时就算是宠着给他生了唯一子嗣的珏姨娘,那都得私底下悄悄来。当着王氏面那是一本正经的给足面子。
可今日他却是不知道王氏是自己铁了心要和他断了孽缘。
马氏这些日子来,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偷摸着打量小叔与王氏的奸情,她本也不傻,将一切细节看得清楚明白,憋在心里太久了,就想找个时日去皇宫里和流敏八卦一番!
撇开这些,席宴上主母尚氏有意将徐姐儿许给三公子的行为那当真是再明显不过了,而瞧尚中丞的样子,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早有耳闻当年公公很是属意徐姐儿,若不是她命生得太苦,便早和徐姐儿结为夫妻了。一想到许徐会是大公子的嫡妻,不只是王氏想到这出而有些抑郁,就是马氏也给了大公子一个白眼。
遭受无妄之灾的大公子便是不明,却也是各夹了两位夫人一筷子的吃食。
徐姐儿在旁看着,眼神里一丝幽暗难受一闪而过。
而三公子端睨着,心里也是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