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伶伶略气,可想着他也是老实的七八日没再去过了,便也不好阻止。
等郎君人一走,鞠姐儿就忧心忡忡地,“瞧姐夫那关心的样子,一听人病了马上就赶去伺候了。”
马伶伶也是吃味,“哼!他要是亥时末没回府的,我便出去冻着他女子!”
这几日府上传遍了马氏肚里是个姐儿。公婆那里倒是无所谓,说有姐儿也一样疼爱的。
反正多子多福,多生几个总是哥儿姐儿都会有的。
鞠姐儿噗嗤一笑,“那最后受罪的还不是你?!”
马伶伶忽然一问:“鞠姐儿,你敢去花楼么?”
鞠姐儿一惊:“你要干嘛?!”
“我是个孕妇不能出门,但是我又十分好奇这个筠娘子的长相,到底是何方妖孽?”
胡京女子胆大,去花楼的不少,可那也是分情况的。
比如只是正经卖艺的花楼那是随便去,这种带有情色表演的花楼,非那些个做生意的不得踏入。
鞠姐儿老实答:“我去过普通的青楼,没去过姐夫这种。”
“你就说敢去不?”
鞠姐银牙一咬,也是犹豫了一番,才下决心道:“我左右都是嫁过两回夫君的,这点场面还是应该去见识一番的!”
马伶伶立即展颜欢笑:“要不是风雪大,我定然是要亲自一探究竟的!”
最后,鞠姐儿换上一身粗布麻衣的,带着一个丫鬟一个车夫出府去了。
马伶伶坐在屋里喝茶,近日她补药全给停了,这身子感觉便是有劲多了,还与丫鬟聊着许是和珏姨娘一样的身子,不受补了。
“都说男人好色是本能,益哥儿是应过我不变心。可架不住外面的妖精有心勾引,我该防还是得防的!”
只是府里下人不好买通,都听益哥儿的。她便寻各种外援,流敏公主那里也是着手替她调查。
再说这夜。
流敏公主刚接到探子的调查,呈上来的信里叫公主有些意外:“怎的尚九益也在查这女子?!”
细读完余下的信,又叫流敏震惊:“这筠娘子被怀疑是二十年前一位清官许知洲的女子!”
事态到如此,流敏公主更是好奇。
便是去寻了尚中丞打探旧事。她不是不可以自己调查,可这样的旧案耗时日数月不说,还很难查得明明白白。
尚中丞听闻公主提起旧友一事,一时也是心头颇酸。
“可怜我那许兄,一家六口只余一口人,最后只剩得那三子年纪轻轻受不住打击遁入了空门”
“万一那许家姐儿可还活着呢?!”
尚中丞老泪纵横,叹道:“她当着我儿面被捅了两刀丟进了湍急的运河里,就是成人都活不下去,又一个弱女子哪里有可能”
流敏公主见中丞如此失态,也是不敢再细问。
又一想到同是十二岁的益哥儿在面对昔年玩伴被残忍杀害时,定怎么也是害怕惊恐地罢
她心里藏不住事,当即便是派暗卫继续挖掘筠娘子的秘密。
“若是被捅了两刀侥幸活下来,那理应是有疤痕在身上!往这上面调查一下,便可确定这个筠娘子便是那许家后人!”
石榴甜了(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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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娘子着实是病了,这一病,她也提起自己幼时常生病,那老鸨总是担心着她就此死去。
来探望她的人可是不少,筠娘子能见的都见了,不能见的也是叫老鸨好生斡旋着务必不得罪任何一个恩客。
就这样盼星星盼月亮的是盼来了大公子。
三殿下传了信要晚些时候到,大公子带着大夫让他去瞧病,那筠娘子暖屋里浓郁的中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