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淮之握紧手中的凤佩,眼神坚定。
慈慈,等我。
郁淮之主仆二人继续前往南风岛求见老神医,无论多艰难,他都要试试。
而九渊则是带着昏迷不醒的九慈继续居无定所的流浪。
葱绿茂盛的树下,高大伟岸的男人席地而坐,怀里抱着一个娇娇软软的白团子。
九渊慵懒的靠在树上,透过树叶的间隙望着天空,阳光落在他的眼眸上泛着微芒。
惊云,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不惜耗费十年寿命算出了他今生的命运。
他今生虽命运忐忑家世悲惨却不是早逝之相。
如今因为他的私心介入,郁家覆灭的命运被提前了三年,而他的未来更是一片漆黑无法看透。
九渊叹息一声,低头凝视着怀里安静沉睡的小奶团,伸手戳了戳她白嫩的脸蛋。
“我本想将你送到他的身边寻求一丝庇护,也想让你试试能否为他创造一缕契机。”
“如今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是啊,他竟天真的以为人可以斗赢天。
即便我们拥有一丝神力,也是毫无反抗之力啊。
九渊忽然觉得可悲又可笑,哈哈大笑了起来。
最后,九慈被九渊用神力唤醒,活蹦乱跳的抱着九渊撒娇。
似乎也有哪里不对。
“爹爹,你怎么看着老了,慈慈也变大了,真是奇奇怪怪。”
九慈看着自已大了一圈的小手,歪头疑惑。
懒洋洋笑着的九渊收起嘴角的笑意,幽幽盯着面露疑惑的小九慈,面色微凝,试探开口问道,“慈慈还记得你的未婚夫吗?”
“未婚夫?”小九慈歪着脑袋想了想,点头,“记得呀,不是爹爹你告诉我的吗。”
“你说你给我定了门亲事,正要带我去见他。”
“那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九渊斟酌开口问道。
九慈幽幽盯着九渊,不满的噘着小嘴,“爹爹只给了我玉佩,又没告诉我他的名字。”
小九慈觉得爹爹很奇怪,不仅变老了,还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九渊深深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小团子,忽而一笑,“嗯,是爹爹的不对。”
之后便没再提起有关郁家的事情。
小九慈发现爹爹的确变了,他似乎在有意锻炼她,总带她去一些危险的地方。
会教她识草辨药,如何绝处逢生临危不惧。
也会跟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神明,神使,责任等等。
慈慈的小脑袋瓜突然要记好多东西,可把她愁坏了。
九慈跟着爹爹欢快的在大陆四处游历,可惜好景不长。
一年后,九慈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
好像追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以前四五天遇到一波,现在一两天遇到一波,甚至有些时候是他们刚刚落脚就有人冒出来将他们围攻。
就好像提前知道他们下一个落脚点一样。
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利用那些正道人土之手,屠杀他们。
在连续不断的追杀中,九渊的身体负荷过重,再加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越发力不从心。
在又一次突如其来的围攻中,永远挡在九慈身前的那道伟岸身影倒下了。
九慈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爹爹满身是伤的倒在她面前,而她的脸上手上溅上了他的鲜血。
炙热滚烫。
眼泪不受控的掉落,一颗一颗砸在深红色的土壤里。
慈慈不想哭,但慈慈忍不住。
那是她最喜欢的爹爹啊。
满身血污窟窿的九渊看到哭泣的九慈,撑着残破的身子艰